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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牌重开,长公主一带四 第 24 章

江初砚抱着她回府,昭华殿内张侍臣在候着。

“殿下回来了!”张侍臣开了门。见着江初砚抱着她,张侍臣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殿下醉酒了么?侍君你嘴边怎么有伤?”他连忙上前,想要接过江初砚怀中的她,但江初砚微微摇头,示意他不用帮忙。

江初砚的步伐稳健,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回来不小心磕到了,张侍臣你命人去拿些冰块来,殿下脚扭了。”江初砚将她放在软榻上,揭开外袍,脚边红肿着胖胖。

夏日炎热,许多贵人喜食冰,冬日便会囤冰。

张侍臣亲自去取,不稍一会儿便赶来。

江初砚用绸布包着冰块,轻轻放上“疼吗?会不会太冰?”

李长乐摇摇头。

他便起身把冰包递给张侍臣“张侍臣你依样敷半刻钟即可。”

“是,那侍君呢?”张侍臣拿过冰包照着样子敷上。

“今日你侍寝,吾自当回去。仔细着些,别再碰伤了。”

“慢着。”

听着女子的声响,江初砚停在门口,手间还搭着外袍。

“本宫明天想吃点辣的。”

“嗯。”江初砚淡淡地回话。

“过几日就放榜了么?”

“是,三日。可要往崔氏递贺帖?”

“嗯,还有裴氏。”

江初砚侧首“是那日入场,殿下所看的那家公子么?”

他怎的还记得这事!

见李长乐未回话,他便挥袖离去“殿下今夜早些歇息,莫要太过劳累。”

“府上又要有新的侍臣了么?”张侍臣手上换着位置敷着,红肿渐消。

“侍君要是生气了,可是很难哄的。”

“不是。”李长乐摸摸他的头。

……

江初砚刚下石阶,一朵花便从衣袍间滚出。他弯腰捡起,正是李长乐发间的那朵绢花。

他收着包在衣袍里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桌案前,推了那些账文趴在衣袍上,依稀还能嗅到一丝女儿香。

指尖捻着那芍药的片片花瓣,挑弄着花芯。

窗柩“戳戳”,江初砚取出抽屉里的木盒,将绢花放进去,下头还垫着一纸小笺,正是方才大殿所作的诗。

打开窗,一只夜枭便熟稔地跳进窗啄着碟子里的谷籽。

江初砚取下它脚边的圆管,揭开纸张,看着上头的名字。

他的殿下当真是慧眼识珠啊。

随即将那纸张放进香炉里,燃成灰烬。

他倒了点水磨墨,又取了两张洒金的笺纸,大抵写着春风马蹄,平步青云,名在丹台,皋鹤长鸣,长木栋梁等庆贺之语,最后收进信封,贴上红纸。

次日便拿着那两封信入殿,团子在身后跟着。

女子青纱薄裳,靠着软枕看书,两腿微交叠着在纱裙下隐约。

阳光透过纸窗落在女子的眉眼上,金昭玉粹。

“殿下,请过目。”

李长乐点头放下身旁的书,接过那纸。

“殿下怎得看起孔孟之书?”江初砚去柜子里拿一床薄毯,披在她腿上。

小狗踮脚哈着气在榻边跳着,尾巴摇摇,李长乐摸摸它的脑袋

“逐渐入夏了,宫里的膳食无需那么繁复,简单几样即可。”

“是,殿下脚踝可还疼痛?”

“一点。”李长乐微微动了动脚,把信压下。

二人贴得近,可见他嘴角的一点深印。

李长乐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大拇指抚过嘴角的疤。

“嗯……”江初砚微疼,抿着她的指尖“殿下不看书了么?”

李长乐笑着抽出手“去忙吧,这件事要办得风光,让全阳城的人都知晓。”

“是。”江初砚拿着信帖抱起身边的小狗离去。

又过了半炷香。

“殿下,元家大小姐到。”冬枝带着一女子进殿。

“敬请淑安,长公主千岁。”

“坐这吧。”

元知微上前端坐着“殿下此次召我所为何事?”

“哦,本宫昨夜瞧着你欢喜,听人说你近日在找铺子,想开店。”

李长乐招手,冬枝便奉上一个木盒。

“这是本宫名下的铺子,地段良好,你可以挑着喜欢的去开。”

“殿下厚爱,只是无功不受禄。臣女怎敢接受。”元知微笑着拒绝。

“这世道里你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子开店可是很困难的。”

“这世道里小女子做什么不困难?”

李长乐微顿。

“在既定的秩序中女子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男人掌控着世间的权利与财富,而女子被冠以尤物,被束以相夫教子,生儿育女。

就算是历朝历代尊贵的公主也不过是帝国的华枝,终有一日会被人摘离。生逢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