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好汉饶命!饶命!她真的跳下去了,不信你下去找嘛。”
孙樾低眉欲把他一脚踹下去。
“伯延!”周瑾阻拦着“她为何要跳?”
“哎呀……我……我手下抓来想与我做个夫人,哪知道她性子这么刚烈。”
“我看你真是在找死!”少年眼底的墨色翻腾,咬牙切齿。
世人总爱以贞洁来诟病女子,殊不知,女子的贞洁并不在罗裙之下。但是他亦不能容忍心爱的女子被人欺辱。
一把往后扯,将那人甩在土墙上,长剑刺入,把他钉在墙上,那人口中喷血将死昏迷。
“你们还不快沿河去找。”周瑾派人下山。
孙樾站在崖边,蹲着向下望去,瀑布如帘,水汽氤氲。
他实在想不出她持刀相逼,以命相抵,等不到救助最后无奈跃下的样子。
那双春水的眼也如这水汽一般氤氲隐约。
他攥紧着拳。
徐府的消息他压了许多,也与母亲商讨对策,仍免不了人言……
如此想来,她倘若真的跳下去,她会水吗?
孙樾喘了口气,闭着眼一跃而下。
“伯延!”周瑾上前去抓,尚未触及衣角就见那人落下,又赶忙加派人手下山寻人。
随即拿起周身的水罐往那人身上泼去。
那汉子被疼醒,苟延残喘。
“那个姑娘真的跳下去了么?”周瑾搬了把木椅端坐着“伯延那一剑虽伤及要害,但没那么快死,不知道接着你能撑过几刻。”
“真的……跳了……你放了我吧。”
“你若老实我就让你快活些,否则……孙家少主之命,你要死几次才能担得起。”
“孙……家!”见那汉踟蹰着。
“快说!不然孙家有的是法子让你半生不死。”
周瑾步步紧逼。
“我说我说,那个姑娘是被人带走了。”
“什么人?什么样的服饰?”
“我不知……,八尺来高……身着锦灰白鹤纹,他胳膊上还有伤,那姑娘是……自己跟他走的。”
“走了多久?”周瑾眉心一皱,自愿的?
“一炷香……。”
他起身挥剑,在那人惊愕中正中心脏,一命呜呼。
那汉子望着对面的木栏,风吹过,木片落下,顺着瀑布倾泻,落至下方的水流。
水流清澈,一身蓝衣如鲤一般疾游,好不容易寻至一处粉嫩,涌出水面。
原是被木枝勾住的纱裙。
他立于于水中迷茫着看着四方,夹岸花树招摇,日渐西山。
还有许多亲信在附近树丛翻找。
怎么办啊!对不起!对不起!
“啊!”
少年愤愤拍着水面,水珠溅起,发冠歪斜,两条长生辫贴在颈间。
他大口喘息着,不知眼里是水还是泪。
“伯延。”
回首,周瑾月白的衣袍带着沙尘。
二人异口同声
“她真的不见了。”
“她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