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病急乱投医。
家族里的亲戚或多或少知道些她的处境,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与难事,怎么可能分出心神来追根究底。她的父母在外人眼里一直做得很好,即便说出来,很多人也不会相信,始终会为养大一双儿女艰辛的父母说话。
林婷见林年芝半天不开口,皱起眉头,心想这女娃怎么好像听不懂话,还要再说,就听见对方“嗯”了声。
她才满意。
两人吃完拌面,一人提一个袋子走到公交车站。
装满服饰的黑色塑料袋放上公交车,林年芝不放心地问:“大姑妈,你一个人能行吗?”
林婷麻利地把塑料袋提到公交车后门位置,摆摆手,“当然可以!我在汽车站下,很方便,你别担心!”
“快找位置坐下。”公交车司机不耐烦地说。
车子开始启动。
“唉唉唉!”
由于惯性,林婷往后倒退几步,她还是不放心,着急地打开窗户朝还站在站台上的林年芝喊。
“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你爸爸说起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
“记住了!”
林年芝朝她挥手。
公交车渐渐消失在车海中,林年芝走回服装批发市场。最后在一栋卖小孩服饰的楼里找到一个周末兼职的工作,为店家打包快递和发货。
晚上吃完饭后,家里发生争吵,不知为何张水兰突然对林同桂冷嘲热讽,到两人开始对骂。声音太大,林年芝即便用上耳塞也还是能听见,书更加看不进去。她悄悄溜出家门,打算在小区里转转。
小区里都是散步遛弯的的人,花圃旁有一条跑道,围绕在住宅区中间位置。林年芝慢慢往前走,突然面前灌木丛耸动,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
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冷脸想要绕过去。
“你等会儿!”
裤腿被林文轩不要脸地扯住,林年芝眼珠子往下瞥向坐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道,“放开。”
“哦,”林文轩乖乖松开手,“问你个事,家里还吵着么?”
“不知道。”
林文轩瞪大眼睛,“你不是刚下来么!这叫我怎么回去啊,我可不想当出气筒。”
林文轩十分会察言观色,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发现父母不对劲,一吃完就兔子般跑下楼。在灌木丛里吃完三包辣条,见到林年芝,才急匆匆从灌木丛里跑出来。
“我好心提醒你啊,这两天家里气氛不对,你可不要往他们俩身旁凑。”
林年芝想到白天遇到的大姑妈,起了好奇心,“为什么?”
“工厂好像出了点事吧,前段时间爸爸又悄悄借了点钱给大姑妈,妈妈有点不高兴,现在焦头烂额呢。”
怪不得大姑妈今天会跟她说那一番话,林年芝想起下楼前,依稀听见大姑妈的名字,原来是在为这事争吵。
“你说工厂会不会倒闭啊,我以后怎么办,我还想当厂长呢!”林文轩愁眉苦展,看样子是真为自己能否继承家业而担忧。
林年芝讥讽地笑了声,走开。
*
有些事是无法掌控的,上次宋陵以去看夜景的借口瞒过姜妍儿,姜妍儿飞回林江市,刚到家就因个人品牌创立的事宜不得不赶回学校,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宋陵。
自那次后,宋陵对她也越来越没有耐心,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让姜妍儿烦躁得戾气渐生。
别墅前的院子每天都有仆人管理。花丛锦簇,蝴蝶蹁跹起舞,小鸟鸣叫,像是一个梦幻花园。
少年躺在麻绳编织的吊床里,脸上盖着一本厚厚的书。雪白书页下露出漂亮精致的下颚线,头发有些长了,懒洋洋贴服在脸侧,阳光下,皮肤似乎有一层氤氲的浮光。
周边花草影子印在身上,仿佛自然中沉睡的精灵,安静美好。
姜妍儿站在院子外面的大树下,望着这幅美景,蠢蠢欲动的戾气烦躁如被清风拂过,消散于自然中,她不得不承认,宋陵就是她的镇定剂。
女人静静欣赏了会儿,才故意露出声响,走进去。
少年安稳地躺在吊床上,没有动。
纤细的手指沿着麻绳缓缓划过,抚摸上书本,拿开。
“你这么讨厌我了吗?”姜妍儿悠悠的问,带着点质问和委屈。
眼皮覆盖上一层光,让宋陵不得不睁开眼睛,他望向身侧的女子,淡淡开口,“是,我没有必要每件事都要向你汇报,我的生活也不需要你来干预,我是一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姜妍儿,请你尊重我。”
“你是不是到了青春期,才会这么叛逆?”姜妍儿弯下腰,美丽的脸庞与宋陵挨得极近,两人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她眨眨眼睛,暧昧轻语,“我可以帮你,你想要我干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宋陵,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特调香水味令人着迷,极易勾缠住异性,宋陵却皱眉,手指并拢,忍住心中升起的不适,他对姜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