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梦,我梦见梦……”
这首歌,程梦真最得意的设计就是后半段陈峻帆“我梦见梦”的和声,两人歌声交缠,她不信没有人第一次听不被掀翻天灵盖。
鼓手唱歌不常见吧?起初程梦真还担心陈峻帆没受过系统训练hold不住现场,结果第一次演出就大受好评。
用陈峻帆浑然天成的故事感将陈诗如的空灵婉转托举上一个新阶层,是她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尽管由于私人问题,他们两个的配合默契会让两个人不那么舒服。但音乐可不是人情世故,他们两个的声音搭,他们五个使用的“看门武器”搭,程梦真会按照客观事实安排。
被音乐本身震撼,不出两回胡乐军最快释怀:“没有这个灵魂part,‘我梦见梦’没法到现在这个高度。”
至于陈峻帆,他在昏暗的光线中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从未对心意有过任何声张。
作为收尾的歌曲,《我梦见梦》无疑很成功。
见识过程梦真热血音乐人的一面,楚玫对记忆里那个因为打工精神颓废的牛马同事还真有点陌生。
“美女,要不喝一杯?”
她转过头,中年男人的酒气惊扰了脑内遐思。他跟入场时那些为音乐前来的人显然不同。
“不用了。”楚玫拒绝得斩钉截铁。
中年男人不肯罢休,邪笑着坐上楚玫旁边的座位:“别这么矜持嘛,我请你,哪能说不用——”
“啪”。棒球棍敲了一下他坐的座位,震得人打了个激灵。
程梦真一字一顿:“她说了,不、用。”
“不用就不用!我还不稀罕!”
旁边的上班族怒斥,“不稀罕就滚!没人请你来!下班还有这么倒胃口的事,我*你八代祖宗!”
好犀利,嘴好臭。楚玫缩了缩脖子。
程梦真又敲了两下,就准备对方动手,理亏的是他。
老板听到声音赶过来,前脚好言好语把人送走,后脚就说记黑名单上,到他的店就得按规矩来。
因为是认祖归宗的T城人,老板说话夹着股嗲气,“Raye,都说过多少次了,动静弄小一点啦——屎尿揍出来没地方收拾的——”
程梦真模仿他的口音:“老板,我不想蹲监狱,不会真揍啦。”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挥了挥棍棒,“他骚扰我朋友,我只是吓吓他,他很赚的。”
老板身旁的女性约莫三十五岁上下,关切地问楚玫有没有被吓到。楚玫说没有,她才看向程梦真。
“救济的吉他手很有个性,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