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岁开始的吗?啧,狗男人越老还越酸了。
李佩央忍俊不禁地揉揉他头发,坐在他身边,继续道:"Alisha她第一次和国内有业务往来,对那边的法律和营商环境不太熟悉,这是对方给的初步合作方案,请你帮忙看看,提下意见。”
“我提意见?“周庚礼瞄她一眼,手里几页纸,他翻了两遍,摇头,“她这一年的利润都不够请我当顾问的。“这点小生意怎么折腾都那么回事,有什么好看的。“哦,"李佩央点点头,在他耳边慢悠悠地说:“当年我生遥遥,Alisha她是唯一一个在产房外等我的朋友。她是遥遥的教母。”
……举手之劳。谈报酬就见外了。”
周庚礼把文件收下,又问她,“你这么重要的朋友我为什么没见过?”
“这周末。“她解释,“周末请你吃饭,也约了她一起。”
“行。“男人首肯,这还差不多。他这一个月什么都没干,就是为了快点融入她们俩的生活。
“不过,我们要提前对一下口径。”
周庚礼了然,“她也以为我死’了是吧?”“那倒不是。“李佩央看着他,半天,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她以为我是买的.…”
.…“还笑。
周庚礼想,他跟她到挪威,连个"亲生父亲”的名分都捞不到?他图什么呢?
手揽过她的腰,他趴在她耳朵边上咬了一口,哀怨道:"你就仗着遥遥长得像你。”
像他的话早都穿帮了。
收拾碗筷,临走前,周庚礼跟她说:“央央,明天中午我不来了。我也约了个朋友见面。"挪威油气资源丰富,他又有现成的油轮和门路。白捡的钱,他得去捡一捡。“嗯。"他的生意,李佩央向来不过问,她没多余的心思。午休完,她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Eirik等下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像是触发了某个关键词,都已经走到门边的男人忽然掉头折返回来,“有点困。李博,你休息室借我歇一会儿。我不能疲劳驾驶。”
李佩央:……“他最近掉醋缸里了吗?
她无语地摇头轻笑。
他进去后,李佩央也没管他,她跟Eirik说了几件事,两人就一起去了实验室。
等回来时,已经几个小时后了。她以为他早就走了,刚坐下,休息室的门就开了。
周庚礼倚在门边,指尖摆弄着一个东西,表情有点严肃,对她说:“李佩央,你学坏了。”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盒香烟。
李佩央很淡定,点头承认,“嗯,有时候压力大。”他走过去放她手边,“遥遥知道吗?”
“你说呢?"她抬头看他。她藏在书后面,那么高的柜子,遥遥根本够不到。也不知道他怎么鼻子那么灵。“你办公室能抽烟?"他看了眼头顶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
“天台能。”
十分钟后,顶楼天台一一
风很大,把她的薄风衣吹得衣角翩跹。两人并肩站着,他绅士地给她先点着火,随后才给自己点了一支。从她熟稔的动作看,周庚礼推测她“压力大"的时候还真不少,但应该不成瘾。回国那半年,没见她抽过。是不成瘾。但过去七年,几乎每天,李佩央都会来天台这里,安静地一个人待一会儿。有时候感到太空,就会点一支烟来抽。
现下,她盯着手里这根烟,还真没什么抽的兴致。她知道他也一样,他俩都在这静静地看着火星燃烧。周庚礼偏头看着她浓密的黑发,忽然道:“央央,我今早发现,我长了一根白头发。”
她笑,“哪里,我看看。”
他指给她看。
还真有。很短的一根夹杂在黑色发丝里,很隐蔽。她碰了碰,“我帮你拔掉?”
“别啊。我又不怕老。"他笑着说,头靠着她的,蹭了蹭,“央央,等你也长一根,我们也算白头到老了。”沉默片刻,李佩央抬手揽住他,拍拍他肩膀,仍然语气平静,“不着急。还有以后几十年。”
“是。还有以后。”
周庚礼看见两支烟都燃到了尽头,他拿过来,一起丢进烟盒里,对她说:“央央,我们一起戒烟吧。为了遥遥。”“嗯。“她笑着答应,头依靠他肩膀上,补充,“为了遥遥。也为了以后几十年。还有…”
“什么?”
她淡淡的声音散落在只有他能听见的风里,“还有,周庚礼,你老了我也爱你。”
大大大大大大大
(二)
自从周庚礼来,李佩央终于敢放手让遥遥去试试有难度的坡道了。
她不擅长运动,对于滑雪这些冒险类挑战也不感兴趣。他来了,她轻松了不少。
一家三口再去滑雪场,李佩央目送他俩上缆车。她自己随便玩玩,就找地方悠闲地喝咖啡、看风景了。那天也是巧,她坐在咖啡馆靠窗的地方,刚好对着门,看见一男一女走进来。
李佩央和那个女人对上了视线。
女人看见她也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