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了掌,还能听到各处传来的叫好与欢呼。
有女人跌跌撞撞地拨开人群走到近前,她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妻子,望着这幅景象不住地落下泪来,但那怎么看都像是喜极而泣。
另一位老妇人揽住她的肩膀,似乎是个主事的,白芷模模糊糊从吵嚷声中辨别出一些字句,听到她叮嘱其他人去拿斧头和锯子。
狙击手啧了声。
“所以……”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颤巍巍地插进来,“你们还是来了?”
白芷回过头,看到李十针正在挪向他们这边,他摔出来的脚伤可能还没好,走路有点跛。
“你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了。”她说。
“嗨……”李十针扶了下眼镜腿,“好歹我是上周来的。”
白芷:“怎么回事?”
他看看左右人群,示意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再说。
在人群密集度如此之高的区域,要找这么个地儿实在有些困难。但现在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树化的男人那里,兜兜转转还是能做得到的,直到确信不会有外人旁听到,青年才小心地开了口:
“我就长话短说吧。”
“他们相信这是耶梅尔的馈赠。”
李十针叹气。
“据说,我也只是听说——耶梅尔让他们能够拥有现在的幸福生活,所以……这样死亡就是参与进了耶梅尔的循环,是值得祝福和羡慕的事。”
荒谬。
白芷问:“耶梅尔是什么?”
她只知道这是北欧神话里的生命树。
“你看我像知道那么多的样子吗。”
李十针摊手,结果马上被狙击手瞥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
“好吧好吧,但我真的只知道这个了——应该是有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别名,我是听某个人说的,我记得是叫……”
他不大确信地回忆道:
“甘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