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努力,得到的却还是那句:你比正常人厉害多了。
这是个死循环。
所以时砚景一直以沉默和疏离,无声拒绝着别人的善意。
不要靠近我、不要关注我、不要看着我。
就好好地、把我当个透明人,就好。
可他看着阮唐的眼睛,眼前人似乎拥有世上最真挚的笑意,极有感染性,能聚起烁烁光点,构成自己这冰天雪地中一缕并不抗拒的回温。
沉默良久后,时砚景对着惴惴不安、已经在反思是不是说错话的阮唐说了声:
“好。”
于是时砚景又在那双眼里看到了骤然亮起的色彩——为他。
后来两人和尾随的唐褆笙一起走回教室后,那瓶水早已失去它本该有的冰凉 ,变成温热的、丝毫不能解暑的孱弱小溪,可时砚景却看着前桌被唐褆笙拉着窃窃私语的那个少女,默默地将那瓶水放到了自己的书包里。
他没喝几口,可已经引入喉间、为身体里下了一场雨。
企图去浇熄那股久违的、压抑的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