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报到监院处。
孟知行仔细研读过《学规》,按照目前的情况,贺康很大概率不会被开除。不过上报之后,就相当于是背了一个处分。有了这个处分,再犯一次类似的错误,就会被直接逐出书院。
这个这个处分,也等于一次考试末等,也就是说,只需再凑够两次考试末等,就会被逐出书院。
不过没写在《学规》上,约定俗成的规矩是,新生入学这半年算是缓冲期,就算连续考试末等,也不会被逐出书院。这条规矩会在入学半年后,失去新生身份时,开始执行。不管结果如何,孟知行只希望如此后果,能让贺康收敛些。言语攻击不到他,他懒得计较,若是实际的手段,他实在厌烦,时间宝贵,他不想浪费在应付这些杂事上。若是经过此事,贺康还是不知悔改,再给他使绊子,他也不介意用些小手段,刺激贺康再犯错,直接把人赶出书院。孟知行只简单思索了一会儿,便收回思绪,认真听助教夫子的讲解。
不知不觉间,时间匆匆而去,院内钟声响起。等助教夫子离开后。
周围的学子,一边收拾起东西,一边小声谈论贺康的事情。黄绩学迅速把东西全扫进书箱,凑到了孟知行旁边,哈哈笑道:
“今日真解气,那祸害还想陷害你,没陷害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他今日丢脸真是……
黄绩学声音不算小,孟知行看周围同窗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连忙提醒黄绩学:“黄兄,慎言。”
贺康虽然不太聪明,又有些自大,但他出手大方,与好些人关系都还不错。
也正因如此,这会儿讲堂里没有夫子,周围谈论贺康的声音,却都只是窃窃私语。
若是有人把黄绩学的话,告诉贺康,保不齐贺康又会针对黄绩学。
黄绩学也意识到,在大庭广众谈论此事,实在是不妥,连忙拉着收拾好东西的孟知行,出了讲堂。
两人见周围没了人,才又谈起先前贺康的事情。黄绩学一脸坏笑道:“贺康真是活该,就是不知这次,他会被如何惩罚?整日没事找事,若是能直接逐出书院才好。”“你又不是没读过书院的《学规》,这事还不至到那种程度。"孟知行轻笑。
黄绩学深以为然的点头:“不过这次的事,让他在监院那里挂了名,若他还敢找麻烦,我给你作证,定要把他逐出书院。”
孟知行眉眼弯弯,笑着说:“提前感谢黄兄仗义相助。”“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花麟和杨柏舟,看见他俩有说有笑的走过来,还有些距离时,杨柏舟便开口问道。花麟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俩,等着回答。
都无需孟知行开口,黄绩学便迫不及待把今日之事说了,模仿着贺康当时说话的语气,动作眼神也学得个十成十。花麟和杨柏舟都听得津津有味,还连连问了好些个细节。“哈哈,贺康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好孟弟带了草稿,不然就麻烦了。”
“也算不得麻烦,就算没带草稿,孟弟写几个字,证明笔迹不同,夫子也能看出端倪。”
“贺康这陷害实在是浅显。”
闹了这么一出,几人心情都很好,一路说说笑笑,又在外面酒楼小聚了一顿,以示庆祝。
席间,几人一起给孟知行出主意,想着若是贺康再来找麻烦,如何应对?如何反击?
可惜准备了一堆手段,都没用上。
先头几日是贺康停课反省,贺康不上门挑衅,孟知行自然不会主动前去招惹,两人便都没有遇到。
等贺康停课反省回来,孟知行便病了。
半夜突然发烧。
黄绩学来探望孟知行时,还猜测是不是贺康投毒了。不过驻守学院的大夫看了,说是着凉,开了几济汤药,喝完倒也退烧了,但一直不见好,咳得很是厉害。换了几个大夫,喝了无数药,也没有痊愈,断断续续的咳嗽,只说是不能见风,让好好修养。
孟知行就拿着大夫写给他的脉案,找武夫子告了假,武夫子那边直接给他停了一个月武学课。
说若是到期不好,再来续假。
孟知行与贺康,之前见面频繁,就是因为每日的武学课。而贺康刚复课,孟知行就告了假。两人便只有史学课时,才能见到。但史学课,并不是每日都有。
如今依旧是孙夫子代课。
或许是因为孙夫子的威慑,或是是因为再犯一次便会被逐出书院。反正贺康没在作妖。
孟知行病着,每日上课也没有精神,便也没关注他,两边相安无事。
病了大半个月,孟知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因为精力不济,每日完成夫子布置的学业都有些闲难,更别说自己读书了,这段时间他的积分赚取速度也大大下降。又一次休沐,看到孟知行的模样,孟遐三人都心心疼得不行,直说先前开的药方不行,便又租了牛车,带着孟知行换了一个住得远一些的大夫,又抓了些药。
天还未完全黑透,孟知行喝过药,只觉精力不济,便沉沉睡去了。
此时外面摊上,孟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