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等两人走远,孟知行立刻一脸好奇看向柳稹:“他们说的是谁?”
柳稹轻咳一声,小声道:“他们说的是薛徽言”“是坐最后一排,右边靠窗那个。”
柳稹点头。
孟知行回忆了一下,他对薛徽言的印象。
脑中浮现出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袍,身形有些单薄,脸色也有些苍白,眼下青黑,整个人透着一股浓浓的疲倦的味道。存在感有些低,好像没见过他余人交流,总是一副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一点儿都看不出,这人曾经还是个天之骄子。天之骄子意外跌落泥潭。
孟知行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更加好奇了,追问:“这位薛学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说吗?”
柳稹带着孟知行,选了条人少的路,压低声音道:“薛徽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书院里呆过两年以上的人,大多都知道。”
“他刚进书院的时候,可是风光无限,次次考试都是头名。刚进书院那年,就拿了下场的名额。不过听说那会儿,他想争个小三元,就没去考。”
“次年他倒是去报名了,可惜考前,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大病了几日,就没去成。又过一年,考前他父亲被人打了,受伤濒死,他就急忙回去了,也没能下场。”“之后两年,也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考成。”“他父亲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伤了肺腑,他家里本就不算富裕,他为了生计,后面就没怎么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了,这两年他连下场的名额,也没拿到。”
柳稹说完叹气,又突然道,
“自从出了这事,好些想要压一压,博个好名次的学子,后来都是得了名额,就直接下场了。”
“薛学子若是第一年就下场,成了秀才,后面他父亲被打的事情,也不至于不了了之。”
孟知行皱眉问:“受伤这么严重,还能不了了之?县衙没管吗?”
柳稹摇头:“也不算没管,没抓到人,就发了个通缉令,没怎么追查。后面才知道,那人刚开始一直躲城里,后面才跑了的。”
孟知行听完柳稹所言,回到学舍,再看向薛徽言那有些瘦弱的身形时,心中也是有些唏嘘的。
根据他上辈子看小说的经验,他总觉得这位薛学子,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不像是巧合。
孟知行虽然有些同情,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但两人先前没有交集,他并不打算贸然介入其中,便也只是平日日,多关注了一些罢了,倒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转眼便到了县试的日子。
花麟、杨柏舟与书院一众,获得下场名额的学子,全都离了书院,去参加县试了。
他们这些没有获得名额的,在书院里也没闲着,头一日县试考了什么,次日书院就让他们考什么。
不过也不算正经的考试,夫子们直接把考题拆开,按照平日的上课时间,由当堂课的夫子,监督他们答题。毕竟消息灵通的学子,头一日那些去县试的学子出考场时,他们便已经得了考题。
说是考试,也有点像课堂作业,提前答完就可以立刻交卷,让当堂夫子指导一番。
若是答完比较晚,等到下课再交卷的,就也像课堂作业一样交上去,只等夫子看完,统一讲解,并不排名。答了两日的县试考题,孟知行题目的难易程度,与他想象的差不多,都是比较简单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