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
徐帘雾头颅微微扬起,摇头。
“是很好。”
“很厉害。”
他多问一句,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这一路走来,都是险象环生,他只知道她本性不坏,却不了解她的很多。
小裴是一个很乖的人,他想多为她看看,多为她听听。
不懂一个人,就会存在无意识的伤害,那也是一种伤害。
“师兄,你很不像男人。”
徐帘雾疑惑,神色失调。
谁知,裴裹儿又加了一句。
“也不像女人。”
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那是什么。
徐帘雾心觉自己被戏弄了,却又说不出什么苛责不好的话,又见她一双单纯眸子,只好将那些无谓的猜想都压下去,平心静气地去问。
“那是什么?”
裴裹儿冥思苦想起来,可她想了半天,都未曾想明白。
“不知道。”
“男人都很坏,你比较好。”
“女人时好时坏,你一直都好。”
这番理论奇怪的话让徐帘雾不知该笑是好,还是该哭是好。
若是要做她口中的好,莫非就要不做人了。
“这些话,也便只有你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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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光,没有愁云,深邃古怪的隧道分分合合,只留下起伏不定的脚步声,沿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迎头前进着。
罗慎儿随意踢着脚边的石子发泄,右手手腕即便抹了上好的药膏,都在隐隐作痛。
视线里,宁焘在玉生烟身边跟的紧紧的,亲近的模样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明明是她先喜欢的,可却便宜了别人。
她好心与他说话,玉生烟打了他一顿,他却偏偏去亲近打了他的人。
简直就是不识好人心……
可走在前面的玉生烟其实有些不堪其扰,她只是想打个人,练一练拳法,谁知却被人纠缠住了。
往前她总觉得自己力气不够大,可现在却后悔当时力气太大。
否则怎么会偏偏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打清醒了呢。
结果之后,这个人便一直跟着她,说要让她赔钱。
想罢,身后又有了磨牙声。
反射弧下,她又送过去了一拳。
人醒了,又开始追着她问。
“你什么时候赔钱?”
“滚!”
徐帘雾也对宁焘能短暂清醒觉得惊讶,可没过多久,又会失去意识。
没办法,便只能将他暂时留在玉姑娘身边。
但宁焘能清醒,也让他对出去更加迫切。
只要能走出去这里,所有人都会得救,一切都会好。
很快,滴滴哒哒的水珠声隔着空间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徐帘雾停下步子,竖耳分辨,再次确认。
“好似是水渗透而下,从某处上滴落的声响。”
“若有水源,或许我们已足够靠近低下暗河,沿着暗河,就能寻到墓的出口。”
走的腿都要折的罗慎儿大喜,抛却那些杂乱的念头,从末尾冲到了最前面。
“真的,那我们再走快些。”
说罢,众人的脚步又无形地加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