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未见过他对谁有过回应。
封邈回忆起上一周聚会听到几个女同学匪夷所思的猜测,瞄了眼齐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欲言又止。
“你还不吃冰棍吗?快化成汤了。”男生嗓音冷澈中捎了些薄荷的冽。
“靠!”封邈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瞧着齐迢从桌侧抽了张纸,正准备感谢一下伸手接过——
却见齐迢拿纸巾懒懒擦了擦嘴,然后单手跨起背包开口:“老板,买单。”
……
大学夜市的便利店主要卖零食和日用,没有红糖卖,戚时久问过老板后又走到巷子最末的小超市才买到。
这一折腾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老板贴心地没用透明塑料袋、而是给了个黑垃圾袋给她装卫生巾。
八月末的夜晚仍然燥热,戚时久估摸着在门口买趟东西回来不会太久,于是出门没有关客厅的空调和灯。
她刚打开大门立马感到腹部一阵不适又夹带暖流,心里暗道一声完蛋。
戚时久赶紧往楼上跑,想把垃圾袋放在房间地上,抽片姨妈巾立马去厕所。
正当她火急火燎奔下楼梯往常欣指的厕所方向百米冲刺时,倏地听到清脆的、转动门把的响动。
戚时久刚跑到客厅猛然刹车,震惊地看着从厕所一片雾气氤氲里走出的人——
男生很白,个子很高,似是刚洗完澡,穿着白T和纯黑夏裤,额前碎发潮湿,还在不住向下滴水。
整个人看着——
湔雪皑皑,冽冽迢峣。
他耷拉着眼皮,水珠从高挺的鼻梁流淌过凌冽的下颌线。
卧槽。
戚时久瞬间受到视觉和精神的双重惊吓,右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同时喉间轻咽、心里无端冒出一句。
该说不说,这男的身材还不错。
男生大概嫌水珠老滑进眼,单手懒散地撩起白T下摆拭了下额前,腰腹的肌肉块垒若隐似现。
“妈,我浴巾呢?”他嗓子懒散。
戚时久手里紧攥的姨妈巾又随这声“妈”抖了三抖,终于没坚持住,晃晃悠悠掉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