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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的咸鱼侧福晋 怎么,爷很怕人?

小心翼翼,半点儿颠簸都不曾,阮阮睡在车驾里面甚至比才刚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还要舒坦。

胤禛沐浴更衣完毕一身清爽走进落雨斋,正准备去小书房看书,看到殿内放着的车架,眉头微皱,脚步一顿。

苏培盛忙上前两步,躬身低声回禀:“抬车架的护院们不好进内院儿,又怕吵着了侧福晋,因此奴才斗胆让抬了进来,还望主子爷赎罪。”

“嗯。”胤禛应了一声,并未多言,抬脚绕过正殿的车架,进了偏殿的小书房。

苏培盛看主子爷并未多言,面色如常,稍稍松了口气,赶紧跟上主子爷的脚步进内,先点燃了檀木配雪松制成的冷香,复又走到书案前伺候笔墨。

阮阮这一觉睡了小半个时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看到车内只有她一人,并不见四爷,瞬间清醒过来,心中暗道不好,她怎么睡死过去了!

赶忙起身撩开帘子,然而并不见马匹车架也稳稳地搁在地上,一头雾水下了车架。

这是哪里?

阮阮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一应布置虽然简约,但是典雅不失贵气,特别是上头那两樽粉琉璃半人高的花樽,雕工精细雅致,水粉色虽则娇艳,但是被琉璃的冰冷疏离感中和了不少,难得的珍品。

阮阮不由上前几步,这样迷人眼的物件儿实在招人。

“醒了?”

阮阮的手刚放在粉琉璃花樽上,陡然听到清冷的声音,抽回了手,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这个声音不用想除了四爷还能有谁?

阮阮顷刻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四爷的院儿里,便规矩的循声朝偏殿走去,上前屈膝行礼,“给四爷请安。不成想竟在马车上睡着了,叨扰多时,我这就回西跨院儿。”

阮阮此刻只想逃离现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嗯。”

阮阮看四爷并未抬头,但是应了一声,知道这是准了,便转身往外走去,就差小跑起来。

冬青和半夏侯在廊下,看到小主子出来了,忙上前伺候。

胤禛手中的笔半晌未写一个字,墨汁儿滴在纸上洇湿一团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怎么,爷很怕人?”

猛地听到这句话苏培盛本能的点头,您可是爷啊,能不怕人,然而看主子爷神情可不是想要这个答案,便忙不迭的摇头道:“哪儿能啊,主子爷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宋玉尚胜一筹。”

说完这句话,苏培盛看主子爷的神情似乎好了些,虽然他这句话浮夸的很,但都是事实谁能说一个不字?

话说、主子爷这是在为刚才侧福晋醒来半句话没说,溜之大吉的事情计较吗?

不至于吧?

主子爷可不是这般斤斤计较、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人。

不过……

从前都是他主动提着点儿,若是从今往后主子爷自己肯主动的惦着小姑奶奶,还愁来日儿孙绕膝的好光景吗?

好哇!

且说阮阮跟着冬青和半夏出了前院儿,顺着抄手游廊途径南花园一路往西跨院儿去,进了西跨院儿的门儿,阮阮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急什么,跑什么,然而当时在那个场景下,一想到自己困倦在马车上睡着了,被连车驾一同送进了四爷的院儿内,她就觉得毛骨悚然,后怕的很。

四爷总是绷着一张冰块儿脸,虽然嫁过来九日,前后也相处了几次,同床共枕了几次,然而阮阮对四爷实在知之甚少,俩人说过的话加起来更是连一百个字都没有。

刚才那个场景,没准多说多措,还不如速速离去,这一章也能揭过去。

或许还是骨子里的对皇权的敬畏在作祟?毕竟这是古代封建社会,毕竟这是皇子后院儿。

下次一定要警醒着些,万不能这般大喇喇的睡过去。

今儿得意忘形了。

阮阮扶着冬青的手进了殿内,半夏见小主子脸色似乎不好,赶紧去倒了杯茶水端过来。

喝了茶水,含了两块梅子,阮阮总算缓过神来。

半夏接过小主子的茶碗,寻思着开口道:“宋嬷嬷这是留在了那拉府?还过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