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般的臭。”
许柚噗呲笑出声。
羽书心下诧异,方才还怕的要死,怎么突然就变了副嘴脸。
他突然想到,那晚蹲在树上看到公子被这女子一把推到地上,像个女土匪似的擒住下巴,差点将他轻薄。
羽书神色古怪地睨她一眼,却对上她略带讨好的笑容。
当真是个奇特的女子,难怪公子甘愿继续留下做侍卫。
“臭婊子这么快就勾搭上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用?”那登徒子朝地上啐了一口。
羽书脸色稍沉,眸光变冷,嗤笑道:“既然不会说话,这嘴也没要的必要。”
他家公子重视的人,岂容他羞辱。羽书上前一把左手掐住杜新华的脖子,右脚将那仆从踹飞到地上。
许柚看他们二人厮打在一起,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她不能待在原地等死,她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羽书瞥见那向兔子一样跑得飞快的人,暗骂一声,自己竟做了冤大头!
许姑娘这一手牌打得真妙,当真不怕他一会儿提刀追上去?
他不敢再耽搁,直接踢一脚杜新华腿弯,将他踩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向空了发射。
怪他大意,任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姑娘寻她帮助后会跑,她方才分明看他的眼神十分信任!
这女人果真好手段!
信号弹的声音丝毫没影响许柚两条腿的速度,她现在只希望找到安全容身之处。如果梁晏承能出现,那就更好了。
鹤城的一角有人抬眸看到一缕粉色的光弹,脚步顿住一瞬,朝着那个方向迅速跑去。
梁晏承紧缩双眉,神色焦急,一再提速朝羽书的信号弹方向飞奔。
那是他们二人约定好的计划,谁先找到人便放信号弹。自和许柚分散已经快一个时辰,她定是怕极了。
今日只顾着观察有无杀手,却不知鹤城春日宴在即,故而傍晚有成群结队的百姓凑在一起排练。他们二人,竟被那群人生生推搡到其他地方,等人群散去,他再也找不到那道倩影。
梁晏承庆幸昨日留下羽书,否则他不敢想象,只他一人要找到什么时辰。
“公子,朝北,小姐往那个方向跑了。”羽书顾不上多做解释,看到人连忙大喊,万不能因他一时兴起,真叫人出了事。
“杀了。”梁晏承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瞥了眼地上趴着的男子,冷声道。
羽书怔住,第一次公子不问缘由果断吩咐他杀人,他张了张嘴还未说出话,人已经不见了。
梁晏承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像压了一座山。
她该有多怕?
只方才那一幕他便能猜到许柚面临到什么状况。
他不敢想若是没被羽书先找到,她会如何......
蓦地,他脚步停下。
心口像被一把利刃刺穿,痛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少女快自己缩成个球,藏在一个狭小的缝隙里,她想要隐匿住身形,却没注意到,月亮在她身上打出一道光影。
“小......”梁晏承嗓音发干,她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她该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世家小姐,凭什么像个被人丢弃的玩偶,缩在角落,可怜至极。
她不该如此的......梁晏承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克制住想要将人一把拉起的冲动。
“小姐。”他从嗓子里硬挤出两个字,语气小心翼翼。
少女身子抖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连头都不曾抬起。
“是我,梁晏承。”他艰难解释,愧疚道:“我来晚了。”
少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唇瓣不停地颤着,浑身哆嗦。
“你怎么才来?梁晏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眼睫轻颤,眼泪又涌了出来,下意识地抱紧双腿,没有站起身冲向他,似还沉浸在恐慌中。
梁晏承心脏突地一跳,那股无法承受的刺痛感再次袭来,只是呼吸都扯得他发疼。他缓慢蹲下身子,试探地伸出手,朝她轻声道:“永远不会,属下带你回家。”
许柚怔怔地看着眼前宽大的手掌,她微微抬眸,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这是许柚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温柔,眸光透着丝谨慎,像是将自己当成易碎品,连呼吸都极轻。
她慢吞吞将手放到他的掌心,接着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梁晏承眉心微蹙,还未开口,就听少女委屈的声音响起。
“腿麻。”她缩回手,又将头埋进怀里,
“你别嫌烦,你等等我,我缓缓就能起来。”
娇软的嗓音带着讨好的意味,这让梁晏承更无法接受,他怎么能让她走散?害她变得这般小心慎重,她怕被丢下.......
梁晏承疼的快要喘不过气,他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克制的将手虚放在她头顶,轻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