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鼻梁好高,嘴唇也薄,很完美,就是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像台风一样,还是不要靠近得好。”
这是什么新奇的比喻和形容。
陆今安身体僵住,手顿在空中,仔细辨别她的眼神。丹凤眼纯澈、无邪,眼珠微转。
她不是调戏他,就是单纯地夸赞。
他不急着发动车子,捞起中控台上的手机,搜索台风的完美形态。
搜索引擎告诉他答案,以“海燕"为代表的17级以上超强台风,台风眼浑圆,是完美台风应有的样子。卫星云图上,海燕的确很完美、很美丽,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危险至极。
陆今安套她的话,“人和台风不一样,为什么不敢靠近我?”
顾念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算命的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寡义,我不是有福之人,没这福气享受。”“唯”,陆今安将安全带卡扣重新插进卡槽,胳膊架在车窗上,“算命的还说什么了?”
“说我会二婚。”
顾念一捋了下被风吹起的长发,抱紧抱枕。车内倏地陷入安静,诡异的气息迅速滋长。陆今安侧眸瞥她,“生长在红旗下的人,不要迷信。”漆黑的瞳孔与夜色融为一体。
语调和她高中班主任一样。
顾念一抿住嘴唇,仍捂不住笑意,“陆医生,你不会信了吧,我逗你玩的。”
陆今安.“他真的相信了。
“带酒鬼回家。”
他屈起食指,蓄力待发,最终轻轻落在她的头顶。“猫头鹰司机,出发。”
顾念一仗着酒劲,喊了他的外号,顺带命令他。喝醉的她像是褪去了裹挟的束缚。
多了俏皮和活泼,肆无忌惮。
夜深的南城,路上没有几辆车子,二十分钟后,车子平稳停在柜景阁。
顾念一揉揉眼睛,“陆医生,你开车好催眠。”车子一发动,她的瞌睡虫就跑出来,昏昏欲睡。陆今安勾了勾嘴角,“你也知道?”
“开始是没话说,假装睡觉,后来是真好睡。”陆今安开车很稳,不急不躁,车子抗震效果绝佳,特别适合睡觉。
醉了倒是什么话都吐露出来。
假的真的,千奇百怪。
顾念一站在玄关前面,鞋子一甩,踏着拖鞋噔噔噔进屋,完全不见往日温婉的形象。
陆今安在她身后,拎包拿外套,手里拎着解酒药,拆开一支递给她。
“你什么时候买的?可以不喝吗?"顾念一嘴巴一撇,一副看见毒药的嫌弃表情。
棕色的液体看着和中药似的,她不想喝。
她又没醉,几杯鸡尾酒而已。
陆今安绷起脸,强硬地塞到女生手中,“听话。”顾念一攥紧玻璃瓶子,瓶身温热,放在身后的餐桌上。将碎发掖到耳后,苦涩笑了一下,“陆医生,我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人,你想要听话的老婆,那我做不到,你可以另找一个听话的。”
没有人生来就是听话、懂事的孩子。
她今天叛逆,说话强词夺理,明知陆今安不是这个意思。
“甜的。"陆今安将解酒药重新放在她掌心里,插好吸管,“不找,离婚是要被打断腿的。”
顾念一尝试喝了一小口,真的是清甜的味道,他没有骗她。
“陆医生这么好看,断腿一样受欢迎,每次我去医院,都听到很多阿姨奶奶想给你介绍对象。”陆今安:“哦,我有已婚的自觉。”
已婚的自觉,在哪里?
顾念一上下打量一番,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还是不知被他扔到哪里的结婚证。
深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看出顾念一所想,陆今安趁着她的酒没有醒,“婚戒放哪了?”
“保险柜,你自己丢进去的。”
“结婚证呢?”
“书柜最顶层,你回到家像投篮一样,往上一丢。”突然,室内静默下来,陆今安向后仰了仰,“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他对婚姻的不重视,还是不在意她这个妻子。顾念一指指自己的脑袋,“套我话哦,陆医生,你有点坏,我是醉了不是傻了。”
“不介意,你也是听长辈的话,我们都一样。”没意思,探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顾念一的酒清醒了大半,理智回笼。
不知是解酒药起了作用,还是她新陈代谢快。“我去洗澡。”
留下陆今安一个人在原地,是都一样。
一样的不在意,一样的得过且过。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微妙的声响被黑夜无限放大,陆今安问:“你接过吻吗?”
声音微哑,带着浅淡的倦意。
这是轮流被审问?
顾念一回想数秒,“接过,还不错,甜甜的,软软的,甚是怀念。”
语气里满满的喜悦和开心,看来十分美好。陆今安喉结艰难滚动,“和谁?”
顾念一将头钻进被子里,难为情地从贝齿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