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我会努力自救的。”
焉闻玉早就想开了,抿唇笑道:“就当做我在宫里当差,报酬丰厚呢,我做棋子,享他给的富贵。”“可是你都带出来给我们了,你自己才用去多少,总不能把人生灵芝当饭吃。”
冉月棠自幼不缺钱,富贵对她来说是最不值的了。她还是没放弃归隐山林的大计,悄声道:“我爹爹的奶娘今年六十多了,她老糊涂得了一种病,认不清人,我们给她养老也不要,闹着要家去。”
“她家早就没人了,几十年前有个闺女患天花死了,天天喊她闺女。爹爹不放心,专门派人陪她回家住着,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一个小村庄!”
焉闻玉懂了:“你是说我去冒充她的女儿?”“你这个岁数,只能冒充孙女。“冉月棠道:“如你所说,逃走是不得已的办法,你若有生命危险,就只能这样了。”
人的求生是本能,蚂蚁落水都知道划拉呢。“好。“焉闻玉郑重其事一点头:“多亏了你,让我知道有一条退路,心里安定许多。”
她至少还有一个可商量的人。
宅子到了,冉月棠掀起帘子一看,脸色顿时微妙起来。回过头张嘴无声道:你的退路有点窄。
焉闻玉不明所以,探出小脑袋张望,然后就瞧见了宅子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车帘卷起,魏鄞修就坐在里面,泥炭小炉,茶香袅袅。冉月棠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也是没想到,这个本该日理万机的皇帝把人黏得这么紧。
不就出宫半日么,有宫女太监跟着,绝对安全着……他有必要么?
焉闻玉也未多言,作别了冉月棠,乖乖登上魏鄞修的车里。
“陛下怎么来了?”
魏鄞修吩咐马车回宫,一边示意她:“坐到朕身边来。”
焉闻玉往他那边挪了挪。
“朕不过是忙了半个时辰,绵绵就自行出宫了,"他牵过她的手,道:“忘了朕说过什么?”
他不知她手心有伤,焉闻玉悄悄躲了躲。
“陛下所指何事?"她想了一圈,两人并未事先约好做什么。
“几天前。"魏鄞修出言提醒。
“是说要带臣妾骑马?"焉闻玉想起来了,碰着下雨天就没去。
他面无表情望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不满:“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与旁人去学骑马,还把朕所增宅子给她住。”
亏得这姓冉的是个姑娘家,如若不然……
焉闻玉连忙认错:“臣妾知错……
“看来这句话成为绵绵的口癖了。“开口闭口就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