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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遇 护校

去,对方立马吓破了胆,火急火燎地捧起课本。

就连最最调皮捣蛋,早读课时常在教室游荡的叶尔阿乐都乖乖待在位子上,坐姿绝无仅有的标准,堪比教科书级别。

随越怔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帮自己看班,难为情地眨了眨眼,大步走过去,低声说:“谢谢,我来吧。”当着全班学生的面,顾泽知晓分寸,淡淡点头同意。不过他抬步离开之前,稍稍偏头,用只有她才能入耳的音量说:“等你吃午饭。”

何止午饭,就连晚饭,顾泽都是来找她一块儿吃的,道道美味全部出自他的手。

随越着实没多大出息,大口吃肉的时候,暗自庆幸过今天是个好日子,总算是不用吃自己做的黑暗料理。然而凡事有利必有弊,她也吃得心惊胆颤,夹菜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偷瞄顾泽,搞不懂他葫芦里面到底卖得什么药。

自从他去而复返,昨晚冷不防地出现,处处都透着古怪。

这种不上不下,惴惴难安的情绪格外煎熬,一直持续到入夜,随越完成零点的最后一轮护校,去教学楼放好防刺服,顾泽非要送她回教师公寓。

昨夜洒落的一地白霜早已换了颜色,被过路行人踩得斑驳,随越始终低眸盯着脚下,晃见两人分分合合的影子,心头波浪滔天,却压紧唇瓣,不发一言。时间太晚,顾泽没有上楼叨扰的打算,停在楼下,淡淡地瞧着她进去。

随越独自走出去几步,疑虑熊熊燃烧,着实压不住。她即将碰上楼道玻璃门的手触电似地缩回,掉头跑去他跟前,仰面质疑:“你在干什么?”

顾泽不明所以:“嗯?”

随越详细说:“你跟我一天了,到底想干什么?”“看不出来?“顾泽浅声反问。

随越费解地拧了下眉。

月色浩渺,薄光盈盈,萧瑟朔风来回穿梭。顾泽朝她迈近半步,挡住迎面呼啸的风口,眸光炙热,认真而确信地说:“我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