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他那脑子,驴踢一脚都清醒不了,还是早点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罢。”裴湛冷冷一笑,神情似是不耐。
宁姝窈大气不敢出,低着脑袋宛如鹌鹑:“那、此事我也有一份儿,把我也抓起来罢。”大不了回去吃劳烦好了。
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喷嚏,今天哭了一通,脑袋有些头重脚轻,身上还冷得慌,她忍不住拽住了裴湛的袖子,靠了上去,汲取暖意。
“你这是干什么。”裴湛眯了眯眼却没有推开。
又要使美人计还是苦肉计。
“冷。”她咕哝了一句,顶着通红的脸蛋抿了抿嘴,裴湛已有所觉,摸了摸她的脑门。
“这么烫,都成暖炉了,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你说怎么真笨。”他啧了一声,刀子嘴豆腐心的伸手去扶她的腰。
把人半搂半抱的送回了玉寻堂,并叫雪茶去唤大夫,竹苓一听发烧了,则赶紧去煮姜汤和热水。
宁姝窈裹着被子烧得脸蛋红彤彤的模样让裴湛看了觉得她像个番茄,他伸手戳了戳,不知道咬一口是不是酸酸甜甜的。
突然,宁姝窈睁开迷蒙的双眼,她现在烧得太烫,都烧迷糊了,眼前都天旋地转的,嘴巴微张:“你长的真好看。”
裴湛眉眼一挑:“别以为你讨好我我便能放过你兄长。”
“我脑袋疼、身子也疼,还热,我感觉我快煮沸了……”她幽幽道。
裴湛:……又不是水壶。
宁姝窈抱着裴湛冷玉般的大掌贴在自己脸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好舒服~”
裴湛蹙眉,想收回手,宁姝窈却不愿放,抱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裴湛觉得掌心越来越火热,也跟煮沸了一样。
“放开,成何体统。”他轻轻呵斥。
“不放,你都把我当做你未婚妻了,怕什么啊。”她嘟囔了一句,让裴湛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未婚妻,你怕是在做梦。”裴湛忍无可忍,起身就要走。
他离开时恰好遇上大夫过来,擦肩而过时又回身跟大夫说:“药里多加些黄连,越苦越好。”
雪茶:打击报复又开始了。
宁姝窈睡得很不安分,一直在翻身,感觉身上痛的要死,抱怨哼唧了几句听到雪茶说多喝水发发汗。
她不想喝水,喂下去又吐出来,手心脚心一直发热,蹬被子,雪茶不厌其烦的给她盖。
好不容易安生下来,熄了灯,雪茶累的睡了过去,宁姝窈却在暗中醒了过来,抱着被子一脸呆滞。
好难受,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宁姝窈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抱了一个小毯子披在身上,蹑手蹑脚的下床跟个鼹鼠一样出去了。
雪茶全程都未发现,竹苓则还在小厨房给她熬明日要喝的药。
她顺着游廊来到了隔壁,宁姝窈推开了屋子,探进了脑袋去,屋内一片漆黑,熟悉的茶芜香,帘帐后的神情躺在床榻上平稳起伏。
宁姝窈小心翼翼地来到裴湛床边,把小毯子放了上去,自己爬进了他的被窝,心满意足的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过去。
身上骨头的痛意似乎减轻了一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沾枕头立马入睡。
寅时,裴湛准时睁眼,准备进宫当牛马。
只是怀中有一道不可忽视的热意,像是炭火一般源源不绝的的散发热意。
裴湛低头,随即面无表情的抬回来,一定是梦还没醒。
过了半响,他额角的青筋直跳,手腕搭在眼上,沉沉叹息了一声,她不是在发烧,怎么会在这儿。
半响,他想抽回她脑袋下的手,却抽不动,便摇了摇宁姝窈:“醒醒,你梦游梦到我床上了。”
宁姝窈睡得正香,猝不及防朦胧睁眼,入目是裴湛的俊颜,愣了愣脱口而出:“我怎么在这儿。”
“难道不该问你自己。”裴湛似笑非笑。
记忆回笼,宁姝窈倏然红了脸,被子蒙起了半张脸,呐呐的说不出话:“我我我梦游了吧。”
奇怪,她也没想到自己生病居然会有黏人症,大约是那时脑抽了吧。
宁姝窈羞于见人,还想往被子里缩,裴湛忍无可忍,捏着她的脸:“现在,立刻,滚回去,别到时候叫下人们瞧见了。”
裴湛少有这般憋屈的时候,这简直是吃了闷亏还得咽下去。
“哦,知道了。”她闷闷的应下,抱着毯子想掀开被子,却无意靠到了一处地方。
她诧异,还想身上去摸,宁姝窈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过脑子,手就上去了。
裴湛惊得抓住了她的手腕,浑身火气道:“你在乱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