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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唇瓣

们讨回了公道,莫说一件事,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辞。”

“倒不必要你的命。”他轻笑一声,“我会适时放出线索,引裴将军来捕你,在刑部你或许会受些苦楚,但你只要一口咬定那狼是瑄王指使,与昭徽无关,我自会保你无恙。”

“公子放心!”

宁沅虽尚未理清其中关窍,但沈砚的最后一句话她却是听懂了。

他果真允了那日午憩时昭徽所请,要保下她。

也不知她给他开了什么样的条件。

明明在碧云斋时,他还亲自告诉她害她落水那人是昭徽公主,转眼间,变脸就变得这样快。

宁沅心怀不满地后退一步,与沈砚拉开些距离。

待目送走武三后,沈砚道:“宁小姐,走吧。”

宁沅站着未动,只觉得心里有些烦闷。

沈砚转过身,思索半天,觉得她费尽心机才坐稳他未婚妻之位,大抵是不愿意听见昭徽之名。

实在是小女儿心思。

他微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吃醋?

宁沅的心里有过一瞬怀疑,不过很快就清明起来。

她才不会吃醋呢。

她只是觉得沈砚既然对她一往情深,就不该去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好。

否则,他根本就不配喜欢她。

“不过是离间之计罢了。”沈砚率先迈开长腿,“瑄王拿亲妹挡刀,自己倒想独善其身,那不妨借洗白昭徽之名,把他拉至人前,如此一来,他定会以为是昭徽将他供了出去。”

“看他们狗咬狗多好。”

他是在和她解释吗?

宁沅抿了抿唇。

“我放任你听见这些,也是希望你能学聪明些,才配得上做我的夫人。”

……他是在明里暗里说她笨呢?

宁沅怔了一怔,跟上沈砚的脚步,恼羞成怒道:“谁要当你夫人啊?”

沈砚平心静气道:“欲擒故纵的把戏使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总是口是心非,就不怕有一日终将成真吗?宁小姐。”

“我劝你见好就收,否则届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不是,他怎么这么自恋呢?

“……谁口是心非了!”宁沅气得头冒烟,“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哦?是吗?”

沈砚俨然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你若不喜欢我,为何自甘扮做这模样,一路从客栈尾随而来?”

宁沅怔了一怔,讶道:“你你你……你早就知晓我跟着你,那你怎么不早点揭穿我?害得我险些命丧树下!”

沈砚轻描淡道:“你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

他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若他今日身赴险境,自知未必能护得住她,也断不会由她跟着。

宁沅见他神色如常,恍然大悟忿忿道:“所以,你故意不拆穿我,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再救我一回,好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吗?”

沈砚莫名其妙地望她一眼:“荒谬。”

不承认算了,沈砚这只死鸭子的嘴本就十分硬。

宁沅抱着手臂,恹恹跟在他身后。

其实她的手臂被他捏得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无论如何,她终归是个女孩子,纵然她没有那般娇气,可也是希望旁人对她有些许爱护。

沈砚这人虽救了她,可他真的丝毫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这也就算了,他还总是奚落她。

他们两人如今尚有婚约缠身,若他回京后真的上她家行三书六礼,待她嫁过去后还要被这样对待,那她的命真的好苦。

宁沅越想越委屈。

其实她很想掉眼泪,但她一贯不喜欢在人前惹人注意,憋笑或是憋泪都很在行。

等她回房以后,一定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偷偷掉小珍珠。

沈砚默默听着她的心声。

路上,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也的确是有些激进了。

揠苗助长,往往会适得其反。

宁沅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头一回跟着他,便见着了险些丧命的世面。

对他而言,这确不算什么,可那时她又不知道他会去救他,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眼见回到客栈,两人就快分道扬镳,沈砚心想,不然他勉强哄一哄她罢。

沈砚止步回身。

“宁沅。”

宁沅本就在出神,没留意他忽然停了脚步,听见有人唤她,她下意识抬首,足下却是未停。

好巧不巧,柔软饱满的唇瓣就这样轻擦着他的下颌划过。

……

宁沅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诧异地瞪大本就盈着水汽的眼睛,赶忙抬手捂住了唇瓣。

“你干嘛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