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额头抵在洛尔的胸膛上,喃喃道:“这种情况,在我们那个世界,大概叫抑郁症,但这个世界貌似没有心理医生。
毕竟活着就很艰难了,普遍还没有奢侈到要关注心灵健康的层面。“我想,如果接下来,我每走一步,都要这样忧心忡忡的,那倒不如......停在这里吧。
洛尔原本是希望宁芙能尽情去做任何想做的事,但如今,这个疮痍遍地的世界大概不会再给她带来多少快乐了。
既然如此,就加快速度,向新世界迈进好了。
只是在这之前,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他握起宁芙的一只手,轻吻她的指节:“那么,准备好接受我的一切了吗?”宁芙:“啊?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啊.....这么急切的吗?
她虽然是觉着自已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但她并不觉着创世神会输来着。但转念一想,或许这也确实是个好时机。
今后创世神自然是要忙着从时空之主的诅咒中抢救回更多的力量和权柄,至于她人,引渡他们一同前往新世界。
在消化力量之余,或许还能试着搞个方舟什么的,看能否真的挽救一些她所在意的洛尔却道:“嗯,但神婚的仪式,本来就是交接权柄的仪式....对了,你想要宴请宾客吗?"
次。
虽然神明从来没有过婚宴,事实上,真正的神婚,哪怕追溯到上古时代,也没有过几但人类似乎有这样的习惯。
宁芙:“等等?”
所以共享权柄的仪式,其实就是婚礼吗?
她拒绝了这种形式主义。
毕竟,就算广发请柬,怕是也不会有几位神明敢来,他们肯定要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酒席上的菜肴。
而等这一日到来,宁芙踏入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圣所时,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毕竟.....所谓的神婚,就是非常原始的,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对方的过程。这种事,哪能让人来观礼?!
圣所中的时间静止在了昼与夜交替的那一刻,天幕是悠远的暗蓝色,周围的一切,包括她自己,却都身披华光,原本乖觉的环绕在圣所外围的雾气重新流动起来,环绕着她。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梦中,足边不断绽放出浓烈的色彩,像是簇拥着她的花海。光束像是牵过她的手,将她引向了无比温暖的怀抱。
宁芙又一次直面了神明的原始形态,但此刻,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压迫感,柔软的蓬勃的力量渗入肢体,她几乎能听到自灵魂深处发出的喟叹。蒸发腾空,都很说还是否有理智存留。
如果这时宁芙很清醒,她或许会认为这是非常难以承受的,但此刻,她的灵魂都好似自己的云雾融为了一体,再不分彼此。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样柔软,像是已经融化成了液体,又逐渐蒸发,和包裹体。
可云朵并不会这样看似温柔,实则不容抵抗的,将如有实质的力量压缩并泵入她的躯甚至还包括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那是远古时期的记忆吗?
创造了世界的神明,最初就是孤独的存在,既然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门语言都要更古老,
最初的他,自然是没有名字的。
后来,他会偶尔以本源形态行走于世间,被其他同样懵懂的神和人所目睹,他们便称他为最初的光。
也就是,拉蒂安思。
这算是他的本名吗,宁芙也不确定,但当她这样低声呼唤,就会感觉到,那几乎要和她融为一体的神明,越发喜悦起来。
一个吻落下来。
宁芙恍然间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这样也可以吗?她想。
但转瞬间,她又觉着,确实没什么不可以,创造一切的神,本就可以用任何姿态来面对她。
她的身体又一次变的灼热,小腿,脚背,都绷紧起来,很快又被下一波抚慰所融化。神明尽数吞吃。
而融化的并不只有躯体,还有她的声音,而这些支离破碎的音节,自然也都被贪婪的并未邀请任何宾客来观礼,这一切当然被彻底隔绝,不会被任何存在察觉到。除了爱神。
这一日,他感受到了奇妙的气息和力量的充盈,随后眯起了眼睛。时隔不知多少个纪元,终于又有了一次神婚。
这是祂阔别已久,几乎已经忘却其滋味的馈赠。作为一方法则的掌控者,虽然祂并不能准确得知究竟是谁给他送上了这样一份厚礼,但他完全可以猜到。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难道又要爆发神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