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稳妥?”
秦淮舟看着写好的弹劾奏疏,上面多是抨击乌衣巷肆意妄为之举,忽然,他注意到其中一句,.....假借有要事提审绛州嫌犯,暗中以权谋私,放任嫌犯在监牢之外?"侯爷还不知道?"
写这份奏疏的大理丞一脸诧异,当即解释道,"前段时间,乌衣巷的亲事官带来都知乌衣使手令,将嫌犯王逢从大理寺牢房提出,声称此人与绛州探事司有些关系,要从他口中问话。原以为乌衣巷会将王逢关进牢中,听候审问,但有人看到,他们将王逢秘密带出乌巷,送进京中里坊,这般瞒天过海的手段,若非以权谋私,下官实在想不出,还能是为什么秦淮舟暗觉不对,不动声色问,“消息从何处来?"
"是杨少卿查问案子时,无意中察觉,撞见的。"
大理丞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什么,立即接着说,“恐怕杨少卿正是因此被乌衣巷记恨,乌衣巷这才寻了个理由,将杨少卿带走,意欲灭口!
“此事我已知晓,诸位不必心急,至于杨少卿被带进乌衣巷的原由,还需得核查一番,再做定论。”
秦淮舟转而接续道,"如今襄王一案的判决还未能确定,此案关系重大,需谨慎对待,但也不宜拖得太久,若能赶在乌衣巷之前,将判决呈送上去,杨少卿那儿,也有转圜余地。大理丞连连点头,“侯爷说得有理,那这弹劾奏疏......侯爷可要我等也代为写一份?"不必,各位的态度就是大理寺的态度。"
其他人各怀心思的回去,秦淮舟回到书房,听尹唯再次将杨甘被带走的情形讲了一遍。尹唯说完这些,接着说这几日查到的结果,“......侯爷,牢房那边,下官也全部问明,这段时间,杨少卿时常去探望靳贤,不过他在里面的时间不长,交谈间大多也只是简单的候,说说身体情况,笔墨可还够用之类的。"
又补充说,"还有,杨少卿对牢房关押的人员非常重视,几乎每隔几日就会前去探看,期间从未支走过牢房狱卒,狱卒也因此觉得杨少卿只是例行巡查,并未专门关注。”秦淮舟思忖着,这样一来,狱卒对杨甘出入牢房接触人犯的举动司空见惯,即使他送去什么东西,也不会引人怀疑,自然也不会有人专门禀告。尹唯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并未反驳,接着往下说自己的猜测,"下官以为,杨少卿或许就是利用这件事,先是将裁刀暗递给靳贤,令他自尽掩藏机密;靳贤被救回以后,他又伺机寻找机会,让靳贤服药,躲过苏都知的问话,之后再胁迫靳贤写认罪血书自尽,但他也皱了皱眉,“杨少卿向来清正,他不曾在户部任职过,按说接触不到国库,便也不会与靳贤一众同流合污,那他如今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秦淮舟压下心中疑虑,先问,“开明坊的尾巴,处理得如何了?”"下官查证过,那些人的确听命于杨少卿,他们一直跟在暗中,关注我们的动向,王逢在开明坊的消息,也是他们透露出去的。"
尹唯继续说道,"我们留在坊内的人,目前还算安全,他们还没有要对我们的人动手的意思。眼下杨少卿被带进乌衣巷,消息应该已经传到身后之人的耳中,可要我们的人从坊内撤出?
"不必,"秦淮舟说到这里,另问了一句,"灵妙观内情形如何?线人所言可有证实?灵药的线索自绛州之后一分为二,绛州一带几乎已经尘埃落定,但长安城内却仍是疑云重重。
加上京中忽然多了一个天星教,隐约与灵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教众每到特定日子就会聚在一起举办义诊,前来参加义诊的多是贫苦百姓,他们得了药,就像得到了至宝,根本不会交出,稍微察觉到不对,更是不管义诊上交代的什么,都立刻将药丸吞下肚子
。
灵药也因此一直流通于黑市,买卖双方又比之前更加谨慎,想从中揪出灵药的最终来源,
依然不乐观。
之后更是传递出灵妙观内有灵药接头人的消息。
但前不久,他的人抓到一名牙人,此人甘愿充当线人将功补过,提供了几条有用的线索,
尹唯立即道,"正要回禀侯爷,灵妙观似乎有所觉察,接头人没有按既定日子出现,不过,我们的人在偏殿蒲团底下,发现了一个空纸包,纸包里还残留有药味,应该是被人故意放在蒲团下,传递消息用的。
“可有查出来?
"
尹唯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动静。”
“灵妙观的都管,如今可还在观中?”
“在观中,不过都管因为看到了泰王世子的尸身,要时常被乌衣巷传唤,如今他已不管观中事务,只在禅房里清修。”
“盯紧灵妙观。”
"是。"
早朝果然被大理寺的一众官员弹劾。
苏露青站在原处,听着那些义愤填膺的措辞,面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等这一番弹劾结束,御座上的帝后才安抚过激动的众臣。安抚过后,又不痛不痒申斥了苏露青几句,这件事就算揭过了。不过等下朝以后,苏露青还是又收到了无数记愤怒的目光。她被群臣落在最后,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