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昏了一夜,都住在方药阁里,早上喝了一大碗苦药。
于昭看见晏听霁来,很是兴奋,“晏听霁!你来看我了吗?""
晏听霁找了个地方坐下,冷声道:“不是。
张医修的药,已经好多了,那药也没别的弟子说的那么难喝嘛。于昭尴尬一声:"那好吧,你是不是也受伤了?谢只南呢?她没和你一起来吗?我吃了崔琼玉咳了一声,提醒道:“慎言。
于昭急忙捂嘴,"我什么都没说。
张寿蹙眉凝着晏听霁,他伤得算重,但也不算特别重,死不了的那种,对于张寿来说,无非是开几副药方就能治好的内伤。只不过,用的药有些复杂。他走到晏听霁跟前,垂眼道:"伸手。"
晏听霁没理他,只是朝他笑笑。
张寿忍下翻白眼的冲动,重复道:“伸手。”
晏听霁仍是不为所动,内室外忽而响起脚步声,张寿递来的手反被晏听霁抓住,将早该搭在他脉上的指抵在上方,随后听他很是诚恳地问:“张医修,请问我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张寿被他这么用力一抓,险些倒在一旁,还好扶住那桌首,可整个人也几乎弯下大半截腰,像是给晏听霁鞠了一躬。
抬首便对上那张笑得让人讨厌的脸。
躺着的于昭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说话。
原来当时崔九兆他们躺在这看戏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啊。太奇妙了。
道:
“快死了吧。”
张寿深吸一口气,直起背来,搭在晏听霁脉上的手指缓了些许,随即紧紧摁了摁,笑谢只南掀开帘子,问:“谁快死了?”
晏听霁目露委屈地指着自己,“他说我。”
张寿:“......
张寿冷哼一声松开手,从药屉中挑拣许久,终于堆出一叠药来吩咐小童去熬制。他看着毫发无损的谢只南,倒也没说什么,便留下一张行药忌事离开了。谢只南捻着那张纸,认真看着。
晏听霁凑到一旁盯着瞧,面色一黑。
上面写着一-
不宜生事。
不宜拱火。
不宜过度阴阳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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