鹉像是捧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的想吐。
面对我,立马换了个嘴脸的兽医说:“要吐的话别在我这儿啊。”
我竖了一个中指,说:“恶心。”
兽医不以为然,继续和那只绿茶鹦鹉腻腻歪歪。
再看下去,感觉我的眼睛都要瞎了。
我逃离了那里,来到了鬃狼的笼子边,蹲了下来。
笼子里的鬃狼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还在呼呼大睡。
我用此生最专注的目光,将鬃狼全身上下都观察了一遍。
他和我查到的百科介绍有些不一样,这只狼的体型更大,更壮一点,背上的皮毛也比一般的狼颜色更艳丽,红红的像火焰一样。
尾巴也是,蓬松的像棉花糖,看起来很好摸。
我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鬃狼逐渐清醒了过来。
他似乎对于我的出现有些意外,下意识往我这边探头,随后又四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尽管我没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但我还是从他的动作中get到了他的意思。
我解释道:“这里是家宠物医院,你刚做完手术,最好不要乱动。”
鬃狼似乎明白了,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又缩了回去。
我看着这只能听懂人话的狼,正打算要和他说清楚费用问题的时候,兽医出现在了笼子附近。
“哟,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今天再观察一天,明天你就能领回家去了。”
一听这话,我没忍住锤了一把兽医,低声说道:“说什么呢你,我连我自己都快养活不起了,怎么养他?”
“要不然,你给我资助点。”
我搓了搓手指,向他示意。
兽医无语,他朝我翻了个白眼,同样小声说道:“那你说咋办?咱们总不能放着他不管吧。”
我:“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先不说这头狼之前有没有主人,光是他身上的伤,足以证明我不能随意的对待他。
万一这些伤痕都是他的主人造成的呢,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幸好,这头狼能听得懂人话。
于是,我又蹲下,问道:“你有主人吗?”
在我期待的眼神中,鬃狼睁开眼,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后,又闭上眼睛。
兽医也蹲了下来,问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迟疑道:“应该是没有的意思。”
兽医和我对视,好像在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兽医戳了戳我,捂着嘴,小声和我提议:“要不你暂时先收留他算了,毕竟值5000呢。”
说的也是,毕竟价值5000呢。
——我盯着鬃狼在心里赞同道。
见我意动,兽医继续怂恿着:“等之后,给他找个好人家,说不定能翻个倍!”
我握拳:“好!”
兽医激动:“太好了!”
“来这儿签个字吧!”
看着递给我的账单,我的视线瞬间捕捉到最后的数字,那一刻,我睁大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问兽医:“你,这,这是啥?”
兽医笑意盈盈的说:“账单啊。”
我:“什么账单?”
兽医:“药的。”
我:“什么药?”
兽医:“你这辈子都用不上的药。”
我绝望了,我深深的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还在笑着往我手里塞签字笔。
没办法,在强权的压迫下,我签下了我的名字。
这下,我的余额全部清零了。
捂着头,自闭了一会儿,认清现实后,我默默地看向了笼子。
鬃狼对我们人类之间肮脏的交易似乎完全不感兴趣,一副高冷模样,闭着眼睛不理会外界的动静。
可惜,要不是那只高高竖起的耳朵,我真信了他这副样子。
我露出一个微笑,走进笼子,这个距离能让我轻而易举的触碰到他的鼻子。
我试探性的伸出手,果不其然,鬃狼躲了过去。
我没有停止我的动作,而是继续往前,在鬃狼退无可退的时候,摸到了我心心念念的耳朵。
光滑如丝绸般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我无视了鬃狼眼神里的警告,对他说:“哼,你现在可是欠了我不少钱,所以在你被人领走前,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说完,我单方面的把他视为了我的所有物,并且把他的毛都摸得炸起来后,这才收手。
临走前,我嘱咐他:“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这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别客气!”
“特别是些吃的,和牛什么的随便跟秃子说,他买单!”
“最好把他吃到破产!”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