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应该说凌晨,打扫完阳台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直到听见鹦鹉的声音,我才艰难地睁开眼睛,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像机器人一样,无法弯曲自己的四肢。
我想要坐起来,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腹部像被撕裂一样,小腿肌肉僵硬的像冰冻了的肉,仅仅是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就让我痛到无法呼吸。
无所谓了,名人有言——从哪里跌倒就在那里躺下。
就这样躺在这里也不错,我仰面盯着天花板放空着自己的思绪。
突然,一撮骚气的黄毛占据了我的视线。
一点点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我看见他想开口说什么,而这时,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速度,抬起胳膊,捏住了他那张吐不出好话来的嘴。
被捏住命脉的鹦鹉在空中不断扇动着翅膀,四处都是他飞舞的鸟毛。
我嘻嘻一笑:“小家伙,你再动一下,我就拿你煲汤!”
炸毛的鹦鹉很会审时度势,我话刚说完,他便一动不动,甚至还透露出一丝乖巧。
对此,我:“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一手捏着鹦鹉的嘴,另外一只手肘撑在地上,艰难地翻了个身,我的姿势成功从躺平变成了跪姿,真是可喜可贺。
“作为你昨天晚上睡我床的回报,今天就别说话了。”
我灿烂一笑,拿起旁边散落的丝带,准备给他绑上。
然而,这个计划没有实施成功。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的编辑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来了。
下意识,我松开了手。
现在报复鹦鹉的事不是重点,关键是仅仅只在签约时通话过的编辑为什么会突然来电?
明明我昨天刚写完了最新的稿子,是他要离职了吗?还是说要把我的连载给砍掉?
无论哪个,我都不想面对。
于是,我打定主意假装没有听到电话的声音,而这个时候我就要庆幸我有两个手机了。
这还是当初为了工作,斥巨资买的。现在离职了,上面的联络也断的一干二净,除了和我合得来的,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外,这个工作专用手机,我基本上没有再用过。
如果不是编辑来电,我都忘了还有另外一个手机。
不过,问题不大,我娴熟的抓住在我头顶揪头发的鹦鹉,给光头兽医打了个电话。
我:“喂?那头狼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兽医:“你打的时机刚好,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所以你什么时候把他接回去?”
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但可惜,我铁石心肠。
而听到熟悉声音的鹦鹉,立马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控诉着我的恶劣行为。
那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他来了。
兽医也听到了鹦鹉发出的动静,犹豫地对我说道:“艾尼,你,你悠着点,毕竟我这儿的生意还得靠他出力呢。”
很好,鹦鹉眼里闪烁的光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哈哈大笑的嘲笑声。
等笑够了,我三两下告诉兽医时间,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我看向手心,鹦鹉躺在我的手上,一动也不动。
我扑哧一笑,在鹦鹉控诉的眼神里,不走心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噗!”
鹦鹉恼羞成怒,尖利的鸟喙直直地往我身上戳。
我见识不妙,赶紧跑回了卧室,反锁住了门。
我:“嘿嘿,有本事你进来啊~”
门外的鹦鹉更加生气,咚咚的,戳着我那坚固无比的铁门。
并且我没有再管鹦鹉,而是走进卫生间,脱掉沾满肮脏物的衣服,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这下,我艾尼·温斯顿总算能看出个人样了。
换上新衣服,我打开了门。
猝不及防的,鹦鹉撞进了我的怀里。
我倒地不起,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只可恶的鹦鹉在嘎嘎大笑。
啧,笑得真贱。
一怒之下,我弹射起步,率先发起了人和鹦鹉的第3992次大战。
于是,卧室内,鹦鹉的羽毛与枕头里的棉花齐飞,女声的叫骂和公鸭嗓互相交响,今天的艾尼家有点热闹呢。
......
“所以,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这副惨兮兮样子的原因?”
光头兽医轻轻的,在鹦鹉翅膀根部上着碘伏。
我则在一旁自力更生,“哼,要不是我没力气了,你那只鹦鹉身上的毛一个也别想留!”
兽医怀里的鹦鹉看了眼我,然后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泣音,其幽怨的声音连绵不绝,让我生生打了个寒颤。
光头兽医似乎颇吃这一套,捧着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