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俊美清贵的年轻公子后,他又惊许清桉颔首,薛满跟着道:“裘大夫,我家少爷是为何姑娘的事情而来。”“大人快请进。”
裘大夫赶忙将人迎进门,又刻意落后半步,朝孟超投去感激的眼神。实际上孟超也没想到,许大人竟会这般仗义,有他相助,何姑娘定能转危为安!一行人到屋里说话,裘大夫详细描述了昨晚的险况,许清桉听后问:“何姑娘现在何处?”
裘大夫道:“在医馆的地窖里,由我徒弟守着,暂时没有危险。”“她得有危险。"许清桉道:“依我看,何姑娘今晚便该不治身亡。”这?
更安全。
裘大夫和孟超惊愕失色,唯有薛满心有灵犀,“少爷说得对,眼下何姑娘‘死了'比活着孟超逐渐回过味来,“我懂了,唯有何姑娘死去,对方才能放松警惕,乃至露出马脚。小湘到乡下庄子里休养,许大人以为如何?
裘大夫连连称是,“好,我明日一早便对外宣布小湘的死讯,再借着举办葬礼的契机送许清桉道:“可行。”
薛满接着问:“裘大夫,何姑娘近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总是外出,却不告知我们去了哪里。”
“一点口风都没透露?”
“嗯。"裘大夫苦笑,"枉我身为人师,竟对她的反常毫无所察。”“我也....."孟超亦黯然,“要是我早点阻止何姑娘,她便不会遇险。”键的是找出她去了哪里,查到了什么,到底与柯友文之死有何关联。“好了好了。"薛满道:"何姑娘有自己的主见,即便你们阻拦也不一定会听。眼下最关怎么找?
裘大夫和孟超均是愁眉锁眼,许清桉忽问:“六月十号那日,何姑娘做了什么事情?”六月十号正是柯友文自尽那一日。
门,到了傍晚她匆匆赶回来,连晚饭都不曾用,躲在书房翻了一夜的诊籍。裘大夫认真回想,"那日恰好是小哲的生辰,小湘在医馆忙了一上午。午饭后赶去得“翻了哪几本诊籍?”
“许大人,我想起来了,小湘便是从那日后开始频繁外出。”“小湘问我去年至今的诊籍何在,大概两大箱子,都堆在书房里。"裘大夫猛一拍手,看来诊籍是个突破口,可光有诊籍没有线索比照,查了也是盲人摸象。薛满脑中灵光一现,柯友文!
"孟超,柯友文的尸体在何处?”
回去供奉。
孟超道:“早被他家人接回去了,据说他妻子买不起坟地,只能叫寺庙火化,拿了骨灰尸检记录,你可认识给柯友文尸检的仵作?
薛满咬唇,一时失去头绪,却听许清桉道:“人是在衙门死的,没有尸体也该有当时的孟超忙不迭道:“认识认识,我偶尔会与他一起喝酒。”我和阿满会去调查。
“那便劳烦裘大夫将诊籍交于我,孟衙役去打探柯友文的尸检详情,至于令牌的来历,孟超和裘大夫唯命是从,众人分别后,薛满与许清桉没有叫马车,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路。
这条小河是恩阳河的支流,因是夜里,两旁的树上悬着盏盏灯笼,黄澄澄的烛光投映在河面,随着水波恍恍荡荡。
薛满还沉浸在方才捋线索时的氛围里,“还好有少爷,否则都不知该从何查起。”“你不是已经想到了柯友文。”
“他的尸体已经烧了,想到也没用。”
“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始。”许清顿了顿,“你比我想得要.....最得力的助手,比那古板的凌峰要有用得多。
“要聪明?要伶俐?要有用得多?"薛满乐不可支,一点不自谦,"我早说了,我会是你“你很想帮我?”
“这还用怀疑吗?你是我的主子,我是你的婢女,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地追着她。
她脚步欢快,耳畔的扇形白玉耳坠也跟着轻微晃动。许清桉落后她两步,视线不由自她忽然停下,伸手去够头顶上的一根柳枝,可惜身高不够,踮起脚也触碰不到。算了。
竟收回了手。
正要放弃时,身后袭来温热气息,许清桉轻松折下柳枝,她理所当然地去接,岂料他薛满侧首,正好撞进他浅褐色的眸里。
他总是面带薄恹,一副难相处的模样,奈何眼若桃花,交汇间便容易引人遐想。“阿满。”
“嗯?”
“莫要骗我。”
“啊?”薛满微微一滞,“骗你什么?”
知道了,今后买东西时再不敢多报账了。
许清桉没有回答,只将柳枝递给了她。薛满心如擂鼓,过了会,弱弱地道:"少爷,我许清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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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积少成多,以备不时之需。
按薛满的话说,她是过去穷怕了,每回多报那几十文钱是因为要替许清桉存钱,慢慢许清桉抄着手,不言不语地往前走。薛满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举着柳枝对天发誓。“我发誓,从今往后要是再敢报假账,便不得一一”
一块松子糖突兀地塞进她嘴里,堵住她未完的话语。
薛满不客气地嚼了嚼,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