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不容许自己惰懈,宝马香车、玉液琼浆、长娇美人均是旁人为他精心准备的毒药,一旦沾染,他便彻底丧失与娘亲团聚的希望。
姨母,三姨父还是祖父?
.那么阿满呢,她的刻意打探是否暗藏祸心?假使有,会是谁派她来的?大姨母,二许清桉阖眸,心绪沉了又沉。
薛满对他的猜忌毫无所察,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脸颊还有被手掌压出的五指印。打你了吗?
来送午膳的俊生见状骇然,趁主子走开时,悄声关心薛满:“阿满姐姐,公子、公子是“没有啊。”
“那你脸上的指印.....
可能打我。
"方才我不小心睡着了,应当是手指压的。"薛满笑眯眯地道:“少爷对我那么好,怎么“是这样没错。"俊生道:“我从没见公子对谁这样耐一一”眼角余光瞥到许清桉进门,俊生忙应声退下。
用膳时,薛满照旧用公筷替许清桉夹菜,他没拒绝,却从头到尾都没碰。薛满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少爷生气了怎么办?她惹的,当然是她哄啊!该怎么哄?
她琢磨了半天,找到俊生打听:“你知道少爷平日里喜欢什么吗?我打算送份礼给他。俊生很惊喜,“阿满姐姐,你竟知道公子的生辰要到了?我记得没告诉过你啊。"“公子生辰是什么时候?”
“再有半个月便是了。”
“那正好。"薛满乐了,一份礼作两份用处,简直物超所值!官,每日接触最多的便是文房四宝,姐姐不如送这个?“说起来,我跟着公子的时间不长,没见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过公子在朝中为笔墨纸砚,够雅,很适合少爷。
薛满便向许清桉告了半个时辰的假,往衡州有名的学子街而去。学子街,顾名思义,是一条专门贩售文房四宝的商街。街两旁商铺林立,纸墨香浓郁,各家铺子的匾额上或铁画银钩,或龙飞凤舞,或风流写意,各有千秋。薛满揣着一小兜银子,走进一家顺眼的铺面。
铺中装饰古朴,暗幽延绵,笔墨纸砚分门别类地整齐摆放。的毫笔稍稍顺眼。
薛满目光如炬,在笔柜前扫来扫去,这个粗糙,那个平庸....唯有一支由檀木盒子单装“这支多少钱?”
铺中的伙计笑容可掬,朝她竖起大拇指,"姑娘,您的眼光真毒辣,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
唯一一支红湘妃紫毫笔。您瞧这笔杆,乃竹中之皇红湘妃,再瞧这颜色,红中透紫,意欲着吉祥富贵。毫毛则是天雪山紫兔毛,必须得是刚满六月龄的紫兔,只取其背部最尖韧且长短适中的毫毛,往往五只兔子才能做齐一支毫笔。”他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薛满没细听,只关心:“多少钱?”伙计举起三个手指,“这个数。”
“三两?”巧了吗这不是,她刚好带了三两银子出门。
伙计尬笑,“呵呵,您真会开玩笑。”
"什么意思,难道它要三十两?"他怎么不直接去抢?
兔毫毛,是精品中的极品。
伙计笑容依旧,“姑娘,货有参差,这支笔是小店的镇店之宝,红湘竹笔杆,天雪山紫“你直接说多少钱。”
“三十金。”
要三十金?
"夺(多)少?"薛满提高声音,一口标准的官话扭了腰,“里面包了金子不成,一支笔伙计做惯了读书人的生意,有一掷千金者,自然也有囊中羞涩者,是以他素养极高,面不改色地道:“读书人用的东西,再贵都不算贵。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说是不?”
他肚里还挺有墨水。
薛满又走到砚台柜,指着一方彩石砚台,“这个多少钱?”伙计双手掬在身前,笑道:
“五彩瓷暖砚,二十六金。”
薛满沉默,踱步到墨柜,随手指了条平平无奇的墨,“这个?”"这个便宜,松烟墨,三两银子有两条,但若是送人.....伙计指向旁边一盒单独装的礼
墨,
"我建议您送这块潘云谷墨,遇湿不败,馨香久而不衰,乃文人墨客们的最爱。不用问,这墨的价格必然奇高,而她,买,不,起。
薛满摇摇头,正想换家店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佻的男声。"哟,瞧瞧这是谁。"
那人锦衣玉带,气质轻浮,身后跟着四名随从一一竟是那纨绔秦淮明。秦淮明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满,心中又恨又痒。这小娘们和那监察御史害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他本想报仇雪恨,如今见了面,却只觉得下腹烧得厉害。这张脸莹白剔透,这皮肤吹弹可破,这身段玲珑有致
......比起被毒蛇咬死,她更该被他压在身下狠弄,那滋味想必快极了。
他暂耐住淫思,摇着扇问:“阿满姑娘,你一个人出的门吗?”“干你何事?"薛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算算日子,你这是刚从牢里放出来?"
这小娘子身后有人撑腰,他须得忍气吞声,徐徐图之。换作以前,秦淮明哪能忍这种嘲讽,定要不管不顾地将人绑回去,肆意折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