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烈火,在他体内缠斗不息。
晏宁赶过来和他解释,“这是捆仙索,只会暂时封住你体内力量,不会伤你。”
将羽自然知道,手指摸了摸捆仙索,和它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神女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怎么一开始不对我用?”晏宁默了一瞬,她也是才发现捆仙索在乾坤袋里躺着。当初她拿来困住季长清,醒来没看见,以为季长清拿了。
晏宁向来不爱收拾东西,也懒得清点,也是想着给将羽个新年礼物,才去翻了翻。
罗浮洲里的巡防守夜全凭个人意愿,去城防司说一声,排个日子,不来也没事。
反正这座城也是靠季长清和晏宁的阵法守着,还有将羽镇着,其他人的微薄之力不过是给自己挣个面子。今日来巡防守夜的几个人说笑着走来,瞧见城楼底下的晏宁和将羽,步子一顿,转身回去,不时回头感慨“没想到那几个小孩说的是真的,这女夫子居然管妖主管的死死的,还拿链子捆,可真是不容小觑。”
“没想到堂堂妖主,竞是个惧内的。”
这话晏宁和将羽也听见了。
将羽摇着头感慨:“这下好了,神女威风了,我颜面扫地了,别人都要说我夫纲不振,以后怎么见人。”晏宁问他:“夫纲不振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能见人?”
将羽却不答话,晃了晃手上的链子,“神女要捆我多久?我一辈子不答应,神女难道捆我一辈子不成?”晏宁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纵观当下局势,仙门雷声大雨点小,攻不进来,已经肉眼可见的倦怠。而且他们的实力晏宁也知道,根本不足为惧。
几大妖王全死于将羽剑下,妖王宫也元气大伤,暗市已毁,妖域翻不出大风浪。不然他们不至于偷偷混在仙门里观察局势。
罗浮洲里一派安宁,白秋水虽然复仇心切,但也知道她自己实力不足,在专心修炼,也听得进去晏宁的话。唯一不可控的是将羽。
只要把他制住了,当下的局势还算可控。
晏宁越想越心心动,把捆仙索另一端绕在自己的腕上,这样的话,将羽悄悄做什么小动作她也能察觉到,不会发生上次季长清挣脱了而她还不知道的情况。“我陪着你,你没了妖力,我也不用灵力。”至于多久,她没说,但将羽也懂了。
她真打算困他一辈子了。
将羽强笑着反对,“神女愿意陪我一辈子,我还不愿意受束缚。神女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晏宁想了想回答:“我不约束你玩乐,除了杀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将羽背着手,不停扯着手上的捆仙索,“我喜欢饮酒纵马,贪睡不喜起早,难道神女要和我同眠共骑,忍着酒熏?″
晏宁点头,“可。”
只是稍微想了想,将羽心里小鹿乱撞,觉得荒唐极了,口不择言之下问:“那我喜欢美人,神女也要一起?”晏宁一时没有作答。
将羽一直后退,直到抵着石墙,撑着身子对晏宁说“我好色,神女也知道我荒淫,这也能受得住吗?”晏宁一身杏色衣衫,柔软明亮,朝着石墙前的将羽逼近,像是阳光把黑暗逼至角落。
他几乎不敢直视晏宁温柔含笑的眼睛,就像泥人不敢看春光荡漾的湖面。
“其实我想不通。“晏宁仰头看着将羽,十分困惑,“你说你好色,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契。”
婚契结下了,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但凡有零星半点不忠,天诛地灭。
九幽那么喜欢离月,也没和她结婚契。
谢长安都没有得到白秋水,只是动了念头,就已经成了废人。
将羽要是对其他人起半点念头,不需晏宁动手,天雷就能把他劈成焦炭。
将羽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搜肠刮肚一番,侧着头不看晏宁,仓皇应付道:“神女是九州四海第一美人,我觊觎许久,还没得到,自然不甘心让你消散了。”晏宁不信,“当时的我鹤发鸡皮,如同老妪,怎么算得上美人。”
将羽僵硬看着远处的屋舍,一只狸花猫从屋檐上跑过,看着他们不停摇头。
“美人在骨不在皮,况且,神女那只是一时落难,如今不是慢慢养回来了吗?”
晏宁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将羽靠着墙,继续大放厥词:“神女自废法力和我朝夕相处,不怕我做出什么荒唐事情来吗?我见过许多花样,比木屋荒唐许多,神女不会想知道的。”话刚说话,晏宁踮起脚,微凉的嘴唇贴在他的唇角。“如果我愿意,你会从此回头修道,放下杀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