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前的他,还是比林蝉差一截。
只希望,林蝉的火能燃得持久一些,别轻易被现实浇灭。
实习生之中,林蝉联系最频繁的,当数洛清濛。
洛清濛知道她暑期在西亚北非司实习,主动约她吃过几次饭,常常分享翻译司里的一些事儿。
碰到翻译司的同事,洛清濛还为林蝉介绍相互认识,林蝉万分感谢。
洛清濛期盼翻译司后续能有空缺由林蝉填补上。
林蝉反而平常心。她并非非进翻译司不可,如果可以轮岗,每个部门都实习一遍,那才最好不过。
但有一件事,确实叫林蝉羡慕翻译司,便是每场例行记者会,蓝厅小小的同传箱里,有翻译司的译员也在上班,做同声传译。
而周时寂上岗发言人的第三个星期,洛清濛获得在蓝厅的同传箱轮班的机会。
译员大多数情况是为在场的外国媒体同声传译发言人的讲话。
据林蝉的观察,只有一次周时寂临时戴上耳机,听译员为其翻译外国媒体的问题,原因是那位外国媒体的记者代表提问时没拿好话筒,音量太低,吐字相当不清晰。
彼时的译员恰恰是洛清濛。
事后洛清濛与林蝉提及,说她差点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她的带教快速给出暗示,洛清濛才赶紧告诉周时寂。
“吓人。”洛清濛长长吐一口气,“一直都是我从耳机里专注听周司的声音,难得一次周司要听我的声音,我的心慌得要跳出胸口。”
林蝉想象了一下,如果换成她,恐怕已经蒙圈。
这件事叫林蝉忽然好奇,坐在小小的同传箱里,戴着耳机,精神高度集中地听周时寂讲话,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也好奇,那样所听到的周时寂的声音,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问洛清濛。
问出来的话,太奇怪。
林蝉更想以后有机会,亲身体验。
实现终极梦想之前,她短期的小目标新添一个:给周时寂当翻译,像洛清濛这样。
上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没多久,竟叫她遇到了实现半个小目标的机会。
那天中午午休前,王远喊林蝉帮忙紧急送一份文件。
去到地方,才发现,文件是周时寂需要的。
周时寂正打着电话,好像要对方赶紧派一个人过来,看样子挺着急。
“谢谢。”周时寂快速接过文件就要折返里头。
忽地又转身,叫住她:“我记得你的三外是阿语?”
林蝉点头。
虽然她没问过,但她认为她分配到西亚北非司有一个重要考量,在于西亚北非的国家和地区主要使用的语言是阿拉伯语。
周时寂简明扼要问:“里面现在是一场午宴,原先的阿语翻译身体不舒服临时离场了,你有没有把握顶上?”
后来无数次复盘,林蝉都感叹,她太莽了,居然把自己赶鸭子上架。
但凡情况不那么紧急、多给她几秒钟考虑的时间,她一定会很有自知之明地摇头。
宴请餐桌上共14位中外嘉宾,众位嘉宾边进食边交谈。
在场还有外国嘉宾的三位翻译,林蝉是周时寂的翻译,坐在周时寂的斜后方,只需要在其中一位讲阿语的嘉宾发言的时候,翻译给周时寂,其他时候周时寂自己应对。
可这不代表林蝉只需要关注阿语嘉宾的发言内容,两个小时里她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高度紧绷。
结束后她离开餐会厅,两条腿都在发软,僵直的脊背直淌冷汗,扶墙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缓过来。
到卫生间掬凉水给自己洗了把脸。
王远来电话,问她走了没,没走的话去领餐食,说周时寂知道她还没吃午饭,让厨房专门给她打包了一份。
十分丰盛。如果林蝉没记错,和餐会上各国嘉宾的餐食一样。
刚卸下紧张没多久,也饿过头,她觉得胃似乎痉挛了,其实食欲不佳。
可她还是高高兴兴地吃了,一口一口,全部吃光。
下午剩余的时间,林蝉可以不必回部里,王远特许她直接下班。
林蝉还是回去办公室,整理出一份会议记录,交给王远,请王远有空的时候看一看,做些指点。
这种类型的餐桌会议,林蝉第一次参加,整理会议记录的过程也是她自我复盘的过程。
当场王远就帮她批阅,着重批阅格式。
等林蝉修改出全新的一份,王远提议她送去周时寂的办公室:“做都做了,不给周司太浪费,就算周司最后没用着,也能给你些指点。我跟他打招呼,他会看的。”
王远口中的“指点”,不仅仅指会议记录,更是指林蝉此次的翻译工作。王远又没在场,她的具体表现如何,周时寂最有发言权。
于是林蝉第一次去到新闻司的办公点。
不过没有进入周时寂的办公室,也没见到周时寂,周时寂不在,一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