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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跪下求我(快穿) 连累

里做帮厨虽好,到底是给别人干活,受制于人。”

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他了解兄嫂,知道二人一直的目标,就是有一天靠自己开起一家面馆。

夫妻俩的手艺好,做的面是一绝,多年来也勤勤恳恳,还是因为要供着他读书习字,才未能如愿的。

他是遇上了一个好老师,怜惜自己幼年失怙,家境贫寒,却有好学求知之心,所以特意减免束脩。

但学习用的书,习字用的笔墨纸砚等,总不能也赖给老师吧。

再加上江满月和郑锦兰感激于冯先生的恩德,大小节令和先生生辰都会记得备上礼登门拜访。

如此一来,他求学多年花费自不会少。

所以,眼见科举无望之后,他没有再虚耗时光,而是果断放弃读书做官的路,用自己学到的本事谋生。

现在,钱差不多够了,到了他回报兄嫂的时候了。

江初月说完便去找自己放钱的包裹。

郑锦兰赶紧拉住他,“先别着急,听我们把话说完。”

她示意丈夫江满月说接下来的话。

“初月,我和你嫂子确实想开一家自己的面馆,但是一家面馆能开下去却不是只有钱和手艺就可以的。我们应下给别人当帮厨也是考虑到这儿,想着先去酒楼里长长见识,干个几年再自己开面馆,就有经验了。”

“再有就是,你挣得钱自己留着,我和你嫂子不要。”

前面的不提,这句话江初月肯定要反驳,哥哥嫂子把他养大,供他读书,他挣了钱给他们是应该的。

结果就见郑锦兰拿手指头点了点他的头,笑着道:“真是个傻小子,你还记得自己今年多大了吗?”

江初月摸不着头脑:“十八。”

“对啊,你今年都十八了,之前是忙着读书所以我们都没提,要不然早就该把婚姻大事定下了。”

此话如一道惊雷一样,炸响于江初月脑海。

婚姻之事是他没想过的。

读书的时候免不了遇到一些涉及情爱的篇章,年少慕艾,他也曾畅想过等将来哪一天,自己也开始一份美好的情感。但因为家里的情况,他自幼就背负着重担,不敢有丝毫松懈,只求有一天能学有所成,不辜负家人和恩师,理所应当的,将那些迤逦情丝压在心底。

现在骤然听到,就有一种恍惚之感。

成亲?

是了,他已经大了,到了娶妻的年龄。

“你要娶妻,就得有住的地方吧,总不能让人家嫁进来和我们挤在一起。”

长安居,大不易,但江南道黔州饶县县城居,也不易。

“所以说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多,你挣了钱就自己收着。”

最后是以郑锦兰这句话一锤定音作为结束的。

等到吃完晚饭,江初月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思绪却还在之前的事上。

男女之事,除了书本上写的,便是现实生活中能看到的例子。

他接触过的人里,有老师这样的,十几年如一日的怀念师娘,至今未再续娶;有兄嫂这样的,相互扶持,相互信赖,从来没红过脸;也有隔着一条街的醉鬼,生生把妻子打跑;还有最近认识的吴少爷,娇妻美妾仍不满足,在青楼楚馆不乏相好;更有王禹和这种卑劣小人,以倾慕名义行伤害之事,无一点真情……

他渴望拥有的是老师,兄嫂那样的夫妻情谊,绝非后几者。

而这世间婚事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两个只匆匆几次见面的相处机会。极少数有幸在婚前就相识,有感情基础在,婚后琴瑟和鸣的可能还大一些。

他不愿意这样。

他不想像完成任务一样,草草了事,而是要用余生,去寻找对的那个人。

找到了,便是他的幸事,找不到,独身一人又何妨。

江初月的眼神从迷茫慢慢变得坚定。

把兄嫂抛出来的这个问题想明白了以后,他又将思维重新聚集到一开始讨论的事上。

——去酒楼做帮厨。

如果不是被婚姻之事扰乱了头脑,他肯定是要问些细节的。

现在懊恼也晚了,只能等明天。

江初月把整件事又重新回忆了一遍,虽然兄嫂给出的答案合情合理,但他总觉得不对劲。

打定主意等明天一定弄清楚,他才闭眼入睡。

……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以后,先去了之前哥哥嫂子摆摊的地方。

旁边有一家卖胡饼的,老板已经出摊,此时正有些人排队等候。

江初月排在了队伍最后面,等了一会儿才到他。

“江小郎君回来了。”

老板和江家大哥的面瘫毗邻,显然认识经常过来帮忙的江初月。

“刚出炉的胡饼,江小郎君要几个,我给你拿热乎的。”

江初月要了五个胡饼,然后才询问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赵伯,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