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表露出丝毫怯意。
他既然回了学校,一定也从别人那听说了程秋来的事,这帮混混大都是欺软怕硬,在没搞清楚背景之前一定也不敢再贸然冲他动手。
所以张超群大概率是在试探自己,一旦他表露出一点点惧意,那么程秋来所建立的威信将荡然无存。
言亭深呼吸了一番,昂首阔步,大方地与他对视,眼中尽显漠然。
只一眼,张超群就愣住了,他双手攥拳,脸涨的通红:“这小子……”
“上去揍他吗哥?”
张超群心里也没底,哆哆嗦嗦掏出根烟半天没点火,眼见着他走远,恶狠狠朝地上唾了一口:“算他走运,别栽我手里。”
近一个小时的颠簸后,他回到家,隔着玻璃门看到舒曼秀扶着腰正跟隔壁高晓丽有说有笑,二人的聊天话题大概是关于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的,也只有聊到这方面,舒曼秀脸上才会浮现那种温柔骄傲的表情。
想到那袋没能送到的苹果,言亭心虚地不敢进门,但森也花艺的门是锁着的,程秋来并不在里边。
今天是周五,现在又是下班放学的点,正是临街门市生意最好的时候,她不该不在。
靠着墙等了几分钟,他忽然看到两颗小脑袋挨着从水果店门里探出来冲他挤眉弄眼。
言亭会意,从后街绕过去跟小瓜小果汇合。
一周未见的三个小伙伴难得聚在一起十分开心,齐佑安趁高晓丽不在直接挑了个个头适中的榴莲,招呼另外俩人一溜烟蹿上了楼。
一口咬下,满口香糯,言亭觉得自己此刻幸福的就像个普通孩子。
“言亭,你是不是胖了?”齐佑宁捏了捏他的胳膊,身子探远了打量他:“好像也长高了?”
“有吗?”言亭捧着榴莲走到镶嵌在衣柜上那面大镜子前,认真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小孩依然瘦瘦小小,表情还有些呆滞,不过眼神较以往相比似乎多了几分灵动。
齐佑安一语道破:“没有长高,只是言亭不驼背了而已,人只要站直了,都会变高的。”
齐佑宁恍然,站在言亭身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将背挺得像弓箭。
言亭从书包里拿出上次他们交给他的四十二块钱放到桌上:“这钱还给你们。”
兄弟俩面面相觑后问他:“张超群没找你麻烦吗?”
言亭笑笑:“他以后都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兄弟俩一听立马一左一右把他包围,神情兴奋:“啊,快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搞定他的?你也认了新大哥吗?”
言亭抿了抿嘴决定跟朋友如实相告:“是程老板,她帮我摆平了,还让校长给我换了新宿舍。”
“程老板?”齐佑安惊讶道:“是森也的程老板吗?”
言亭点点头。
“她为什么帮你,你们认识?”
言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她为什么帮他,只好讷讷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是她邻居吧。”
兄弟俩俱是露出羡慕表情,在他们看来能跟程秋来这样的花店老板做邻居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她出门了吗?”吃完榴莲,言亭抹了抹嘴问道:“我看森也的门锁着。”
“她在楼上,我刚刚出去买雪糕亲眼看到她锁门的。”齐佑安道:“因为她男朋友过来了。”
想到那个身上又是钉子又是纹身的可怕男人,言亭不吭声了。
他们在楼上。
他大概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齐佑宁八卦地问言亭:“你见过她男朋友没?”
“见过两次。”
齐佑宁:“她男朋友叫江驿,是咱们这很有名的纹身师,就是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我爸妈还让我们离他远点呢。”
齐佑安惋惜道:“程老板也挺好看的,为什么偏偏找他啊,也不怕被欺负。”
齐佑宁反驳道:“找了他才不容易被欺负吧!哪个要是认他做大哥,绝对没人敢欺负。”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开始陶醉:“我要是能当他小弟就好了……”
齐佑安恶狠狠道:“你敢,我就告诉爸妈。”
言亭压根没听清兄弟俩隔着他在聊什么,脑子里全是那晚看见的场景,他尚不能理解他们那时在做什么,但程秋来看上去好像的确在……欺负他?可他好像也很享受啊。
下一秒,程秋来笑吟吟地神情又浮现在眼前。
“那些不是刑具,你刚刚也看到了,他很喜欢,对吧?”
言亭再也待不下去,起身离开:“我先回家一趟,晚点再找你们。”
女人之间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言亭自认为在隔壁待的够久,可舒曼秀跟高晓丽竟然还没聊完,见他进来二人同时噤声,很明显刚刚的话题是关于他的。
言亭被盯的不自在,先是叫了舒曼秀一声妈,又对高晓丽说了阿姨好,然后背着书包三阶并作一步消失在楼梯口。
舒曼秀注意到他崭新的书包,皱了皱眉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