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晓丽收回视线,剥着橘子担忧地问她:“亭亭才八岁,自己待在那么远的地方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他又不是学习的料子。”舒曼秀眉头一挑,“早点历练历练,对他没坏处,我们跟他非亲非故的,养他五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高晓丽笑了笑没说话。
言亭迫不及待跑回房间,一眼就看到被自己摆在床头的矿泉水瓶,那支白玫瑰已经完全枯萎,此刻耷拉着头,再无初见时的精致动人。
言亭心里有些难受,见它枯萎也不舍得扔掉,索性拿剪刀将花头剪了下来,然后从书包里掏出本较为厚重的书,随手翻开一页把花头放进去,接着两只手用力将书合上,将它彻底挤扁,永久封存。
舒曼秀是不会帮他收拾房间的,因为在她眼中他的东西不过是一堆破烂,是随时可以打包被扔掉的,幸好他也没什么贵重东西。
连他都是可以随时被扔掉的。
只是上周末返校时他忘了关窗户,前几天下了场雨,把白色窗帘弄得全是泥点水渍,但凡舒曼秀进来看一眼,都要对他破口大骂。
只要把窗帘拉开她就看不到了。
想到这言亭立马付之行动,三两步走到跟前,伸手往旁边用力一拉。
下一秒,近在咫尺的人影吓得他双腿一软,险些叫出声。
江驿正赤着上身站在对面抽烟,他大概早听到了这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此刻见有人露面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是他曾在程秋来店里见过的。
言亭似乎完全傻掉,直直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烟味一阵阵飘到他脸上他也毫无察觉。
江驿又吸了两口,将烟按到烟灰缸里,抬头冲他笑:“又见面了小朋友,原来你就住隔壁呀。”
言亭唰一下又把窗帘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