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多正。
谁料不到半年,又绝口不提这桩了。
这两年,封砚更是隔一段时间,就忍不住松口提一嘴,打算把工作重心迁回国。
一天天空口说白话,提回花汀发展提了多少回了,到现在还半只人影没见着。
上个月倒是终于有了点实质性动作,在科技园那边租了两层办公楼,可惜狼来了说多了,真真假假,就是明天封砚立刻出现在面前,江问樵也不敢信啊。“那必须来真的,"封砚抬手机镜头拍了张机票根,丢家庭群里,“我现在人就在机场,明早八点落地,还得劳驾您老过去接个机。”
他特好意思地安排着,“我把我儿子给托运回去了,还有一盆花,您到时候记得开辆宽敞点的车,我这花有点娇气,空间太寒酸逼仄,我怕它待着心情不好,生闷气只长叶子不开花了。”
江问棋”
让他嘴欠,没事儿插什么破嘴。
还花儿娇,
当谁不娇呢。
江问樵往老婆身边一坐,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掏出瓶降压药。
特意把印了药名的那面朝外,慢镜头展示,然后在全家人目睹下,从瓶口磕出两粒药,直接干吞了下去。封筝:”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一对活宝。
她无奈摇头,先是对着手机:
“八点是吧,明早你爸没空,我去接你行吗?”“咱家最宽敞的车是那辆房车,前天刚送去保养了,要不,你跟你的花商量商量,稍微受点儿委屈,我让宋叔开那辆新提的布加迪去机场?”
而后,又无语至极地白江问樵一眼,
“演得有点过了啊,下次麻烦把你的戒烟糖换个味道,薄荷味太冲了,本来能被你糊弄过去的,也得被满室的薄荷香给提了神。”
既然一家之主都放话了,封砚也就顺坡下了。“怎么能不行呢,"他押了个懒腰,很好说话地替花做主了,“我们家花儿最懂事了,那到时候……”还没说完,被耳机里他哥江妄屿的淡声提醒打断:“明天上午您得陪张市长去趟葛桥镇,七点半出发。”冲封筝女士说的。
经他提醒,封筝也想起是有这回事,立刻歉意地对着手机收音孔:“这…你看不然,让宋叔自己过去?”倒也没什么行不行的,只是一一
谁家公司,大过节的,这点小事儿还得让董事长亲自陪同接待。
封砚敏锐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他欠扁地说:“那让哥来接我呗,反正全家数他最闲,班也不加,差也不出的,手腕上挂串儿檀木珠就能原地成佛。”
“明天上午你哥有事儿。“封筝说。
“什么事儿啊,能比接他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宇宙第一帅弟弟还重要?”
封砚漫不经心地下套。
封筝动了动唇,正要再次当一回嘴替,没想到,从不喜欢参与这种无聊话题的大儿子,居然罕见地抢在她前头出了声。
“相亲。”
江妄屿直接明了公布答案,不说半个废字。封砚惊讶:“人女方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江妄屿反问回来。
“不同意当然是因.……“你身子不干净了。封砚耳边响起桂英女士的金句。再稍一回忆这消息来源,及时识趣住了嘴。
一不小心又联想到,自己还因为这位又美又仙的准嫂子,不明不白换了张新床垫。
那诡异的感受至今挥之不散。
算了,不提这个话题也罢。
封砚敷衍性改口评价一句:“没什么,我提前祝嫂子跟哥一见钟情,三年抱俩,早生贵女,白头到老。”便要挂断电话。
那头,一向寡言的江妄屿再度开了腔,同他确认:“你是明早八点落地?”
“怎么?“封砚大拇指悬停在挂断键上方,“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帅弟弟了?”见鬼了。
江妄屿竞然淡定"嗯"了声,还补上句,“我跟宋叔一起过去。”
封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国外脱离中文语境太久,阅读理解能力严重下降,“什么情况?”
这话里话外,是决定鸽了他又美又仙的准嫂子,专门过去机场接他?
他有这么招江妄屿待见吗?
“不接你,接狗。”
江妄屿戳破某人兄友弟恭的美好幻想,言简意赅揭露谜底:“姥姥说女方喜欢小动物,把你儿子借我半天。”封砚:”
“不借。“他一秒没犹豫,果断拒绝。
废话,他儿子大老远的不嫌舟车劳顿,坐十几个小时飞回国,难不成就是为了上赶着来当红娘?退一万步讲。
就算真要当红娘,那也得先分个亲疏远近吧?装病失败的江问樵听了半天,按捺不住插话道:“不就半天,把你的狗暂时借你哥用用又怎么了?”这队站得都快歪太平洋里去了。
封砚直接气笑,“借他用了我用什么?合着咱家就我哥一个人还没结婚是吧?”
“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