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弄出些琐碎麻烦。”
老三和老三媳妇异口同声:“好!”
“那就先分钱,远的分不明白了,就从青山转业回来开始算。”
傅余年拿出算盘噼里啪拉一边算一边道:“村里一个男劳力一年按10块钱,女劳力按5块,孩子按2块,就算花二存一,老三家一年进19块,去掉花销剩6块3毛,4年记上零头,算是25块3毛。”
“老大家和公婆小姑子一起算,2个男劳力,2个女劳力,3个孩子,一年进36块,4年净剩48块。”傅余年在分家单上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从傅老太最开始拿出来的80块钱里,拿了48块给傅老汉,又拿了25块3毛给了傅老三,然后把剩下的6块7连同小木匣子里的1000块都给了傅青山。
傅青山接过来,转手就交给了谢晚棠。
谢晚棠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找的老公竞然这么有钱!1000块啊!
这个年代的1000块钱,应该比21世纪的10万都值钱吧!不,应该至少和50万对等!
而且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手里有1000块钱可比几十年后有50万幸福多了!
有人欢喜有人恼。
傅老太、傅青宁和老三媳妇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当即就炸了,傅老汉和傅老三也坐不住了,傅老大和傅大嫂也是一头雾水。
老三媳妇不满,指着谢晚棠:“大爷!不是说了分家一分四份嘛!这是怎么回事?”
傅青宁也炸毛:“大爷你这咋么算的嘛!凭什么二哥分1000多我们就几十块钱!”
傅老太本来被分出去500就够心疼的了,这一分直接丢了1000,急得快昏过去了:“大哥,分家哪有这么分的!”傅余年作为支书,为人向来又公正,在村里很受人尊重,主持过村里很多人家分家,办事向来有理有据,面对这一群人质问也不着急,有条有理地解释:“青山的工资交到家里,是分担他和他5个孩子的口粮吃食的,他有养老的责任,但没有养哥哥弟弟妹妹的责任,而且家里跟着青山的工资沾光,平日里吃的已经在村里都数得上了,分家的时候,自然不能再全家都去平分他的那部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无论是作为长兄还是支书,傅余年说话都是很有份量的,而且他把理说得死死的,谁也没法反驳,确实那1000都是傅青山一个人挣的。
傅老太眼看着傅余年在分家单上都写好,气得死死地瞪着谢晚棠,恨不得用眼把谢晚棠手上的钱都吸过来!!!傅老三和媳妇怎么也没想到,分钱居然是这么个分法!本以为可以分250,结果就分了25!
分完钱,又分上养老份例,最后给傅老三跟傅青山一样也分上粮食、锅碗瓢盆和农具。
分粮食的时候,老三家的直接去傅老太的柜子里提出来两袋子二合面,一袋子玉米面,还有一小篮鸡蛋!谢晚棠一看,呵,果然是婆媳之前合伙把家里的粮食藏起来了!
傅老太气得手都哆嗦,老三家的都分了家了,哪里还搭理她,直接让支书大爷把这些也分了。
傅余年真是服了!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
他就说家里不可能就之前那么点粮食!一个个的都在这跟他狗精神!
于是谢晚棠又跟着分上了30斤二合面,15斤玉米面,外加3个鸡蛋。
最后照着分家单往回分东西,傅老太挺着一口气从炕上爬下来,亲自来分!
给谢晚棠分上2个破盆,7个破碗,7双黑乎乎还长短不一的筷子,面缸挑了一个最小最旧的,鸡挑了一只最老弱病残,快要下不了蛋的。
谢晚棠也懒得跟她计较,反正她现在有钱,想买什么好的买不到。
分完家,谢晚棠拿着钱,傅青山端着锅碗瓢盆,大刚拎着粮食,二刚扛着铁掀,小刚提着篮子,兰兰一手拎着鸡一手领着兰兰,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回了东屋。谢晚棠先去炕间把钱放好,加上之前傅青山给她的,有接近1200块了,这个年代家里放着一千多块钱,简直是巨款!
傅青山有两天婚假,今天还可以在家歇一天。谢晚棠不放心:“等收拾完我们去把钱存上吧。”傅青山点头:“今天正好有大集,一会儿看看缺什么记上,顺道也买着。”
谢晚棠面上一喜:“这么巧!那快收拾吧!”盆碗的破她也就忍了,那些跟长毛了似的筷子她是真忍不了!
她在屋里,几个孩子就站在院里都不进来,刚才在正屋那边还能一致对外,现在回到小家来,内部的矛盾马上冒头。
对她这个后妈还是有很大的敌意。
分家分回来的东西也都放在院里,又站了大大小小5个孩子,原本空荡荡的小院一下子有些拥挤起来了。谢晚棠也不去热脸贴冷屁股,自己先收拾清点着屋里的小件。
结婚前,傅青山买了一个脸盆,一个暖瓶,还有两条手巾,昨天结婚,支书家又送了一个脸盆,一条手巾,家里原本还有一个瓷都碰掉了的破脸盆。
谢晚棠自己得用一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