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和妞妞女孩子,不能跟那些男孩子混着用,也得单独一个,傅青山就和三个刚一起用一个。
另外洗脚的也得单独一个,谢晚棠决定再买一个新脸盆,把那个破脸盆降级为洗脚盆。
暖瓶和手巾刚好够用,先不用买。
只有炕上有个老旧的小炕柜放着一家人为数不多的衣服,炕前就是几个临时用木头定的桌子放东西,谢晚棠的衣服鞋和没用完的布料没地方放,计划着再买一个衣柜。谢晚棠开干的时候,傅青山也不闲着,把大刚叫进来帮他一起抬箱子。两人把炕前的两张破桌子搬了出去,腾了地方出来,把两个樟木箱子和缝纫机归置进去,收音机没地方放,就暂时放在缝纫机面上,原本陈旧的小房间因为添置进来这几个崭新的大件,一下子就亮堂起来了!几个小的跟在后边看着,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看到了美好生活的希望,大的小的都一身干劲,争先恐后地帮忙。
二刚和小刚帮着姐姐把院子里分的粮食鸡蛋和锅碗瓢盆都拿进来,因为就分到一个小面缸,只能装的下最少的那袋瓜面,从炕那间被清理出来的破桌子被兰兰征用一个擦干净,暂时把玉米面和二合面袋子放上面。妞妞把分的5个鸡蛋一个一个拾进篮子里,也放到桌上。
“啊!这鸡满院拉屎!”二刚大喊一声,跑院里去抓鸡,整个一个鸡飞狗跳,惹得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出来看他。
别看二刚干瘦,身体特别灵活,还很聪明,用大笤帚把鸡逼到墙角,一把逮住翅膀:“看你还往哪里跑!”傅青山站在家门口:“等着得钉个鸡栏围起来。”兰兰找个根绳子,先把鸡腿绑着拴在院里,起码先别到处跑着拉屎。
看到鸡谢晚棠想起来,还得买三只小鸡,傅老太给这只老母鸡已经老了,下蛋是不能指望了,炖了吃了倒是可以考虑,也算是庆祝新生活的开始!
谢晚棠又到锅台旁边数了数厨具,面缸得再买一个大号一个中号的,饭帚也得买一个刷锅,筷子必须买,大大小小的菜盆也得在填几个,碗也再添几个新的,菜刀菜板也没有,还有调料也得买,仔细一数,要买的东西还不少来!
谢晚棠在厨房里细数要买的东西,兰兰他们几个又去院子里了,宁可看鸡也不看她。
谢晚棠算是看明白这几个小孩反抗她这个后妈的方式了,不跟她说话,甚至不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气,无声的反抗,俗称冷战。
以前听姐妹说臭男人冷战的时候那个死样子,她都觉得烦气死。
可当几个小萝卜头试图冷暴力她的时候,她不但不生气,竟然觉得还挺好玩的,起码说明这些小孩心地还不坏,没有给她使些阴损的坏招,只是互相还不了解,小孩们对她不信任。
信任这事急不得,日久见人心,孩子们只是小但并不傻,有眼睛会看,有心会去体会。
收拾完快9点半了,她和傅青山要存钱,存完还得去赶集,午饭肯定是赶不上回来吃了。
今天分家可是彻底把那边惹恼了,想让他们帮着照看一下孩子的午饭是不可能了,谢晚棠的人生准则向来是万事不求人,把箱子里的半包桃酥,半包小麻花拿出来,让傅青山把兰兰叫进来。
傅青山一叫,兰兰就进来了,不过看了她一眼,视线马上就避开了。
傅青山把两包吃的给了兰兰:“我和你娘要去赶集,中午赶不回来,你中午带着弟弟妹妹先吃点酥货垫垫,晚上回来再做饭。”
兰兰惊讶地抬头看谢晚棠,那眼神好像很奇怪她这个恶毒后妈为什么会同意爹把这么些好东西都给他们!谢晚棠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刻板印象的厉害!社会对后妈的恶意真的好深呐!
谢晚棠把钱装好,1000块钱存上,剩下的200留着家里日常用。
傅青山带着谢晚棠去支书家开了介绍信,两人先去镇上的人民银行存上钱,然后去赶集买东西。这个年代不允许私人买卖,但是一个月有两次大集,每个村可以以大队的名义,统一来城乡结合部的大集卖东西,可以卖一些手工艺品,也可以卖大队里产的富裕的瓜果蔬菜等等。
既能缓解城市居民票证的紧张,又能给村里提供致富的途径。
谢晚棠和傅青山到集上的时候正是镇上中午下班的高峰时段,集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谢晚棠对大集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在姥姥家,过年的时候,姥爷就会带她一起去赶大集置办年货,那时候集上也是特别热闹,她最愿意去赶集了。
忙活一上午实在是饿得不行,谢晚棠闻到烧饼的香味,胃强烈提出进食的抗议,两人买上8个烧饼,傅青山两个她一个,剩下5个带回去晚上给孩子们吃。吃饱了有劲了,开始今天的采买大业!
谢晚棠在前边挑东西付钱,傅青山跟在后边拎,不一会儿傅青山手里也放不下了,买上衣柜和桌子,傅青山把手里的东西暂时都放在卖家具这边,又跟着谢晚棠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要下集了,两人才买齐全。除了3只小鸡,谢晚棠还买了3只小鸭,不过这些小鸡小鸭要长大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