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尺寸有些偏差,穿着呀没那么合身,也不舒服,王妃岂能受这种委屈。”
她说得理直气壮,江雪萤都快觉得从前在江府的日子是难过的了。
人一旦习惯某件事之后,就会变得麻木,在江府待了十几年后,任何一点温暖,都让她觉得弥足珍贵,甚至遥不可及,让人不敢触碰。
简单用过早膳后,便去香远堂请安。
冷风吹在身上,江雪萤突然想知道殿下每日都起那么早,是要去做什么。
遂问了明巧,她服侍殿下时间长,应当清楚些。
明巧回道:“殿下不去军营时,会在王府校场晨训,今日好像是去军营了。”
江雪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清晨时,我瞧殿下走时没加衣裳,今日外面怕是有些冷。”
明巧不痛不痒提醒了下,见她听了进去,便也未再多言。
香远堂里温暖如春,江雪萤解下厚实的毛领披风,雾气将它染得几分湿润。
沈凝玉与孟氏都不在,往日两人都来得早,今日却还没来。
江雪萤略有些诧异。
太妃似看出来了,让她先坐下,抿了口茶,道:“孟家老夫人过两日寿辰,孟氏带凝玉回去祝寿了。”
茶香袅袅,明窗雾气厚重,银霜炭在静谧的屋子里,发出低沉的声响。
太妃看着下首娴静坐着的女子,起了几分感慨,“王府人丁不多,她们这一走便冷清不少。”
江雪萤轻轻抬眸,沈凝玉在时,她直接同太妃说的话就少。
她又不怎么会讨人欢喜,秉着少说少错,此时显得她更加沉闷了。
她斟酌道:“等寿宴一过,想必她们就很快回来了。”
太妃叹了一声,没再纠结,叫她坐到跟前来。
江雪萤迟疑了下,随后上前。
太妃拉过她的手,问:“最近长策都宿在清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