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瞧见我进表兄书房了?”扶萤故意发问,接着又作答,"前两日他便与我说了,大舅母不许他和我的亲事,我便也与他说了,我和他就此为止。"
“他恐怕不愿意吧?故而才又叫你去。"
“他若真不愿意,便该去寻大舅母,而不是来为难我。”扶萤反驳一句,将那条腰封从袖中拿出,“送给公子的,希望未有唐突。”陶裕双手接下:“哪里会有唐突?我很喜欢。”扶萤抿了抿唇,脸上有羞涩之色:“我看公子并不喜欢繁琐配饰,便做了腰封,只用了最普通的料子,绣了些暗纹,我特意与公子说说,否则公子都不知晓绣在何处了。"陶裕查看一眼,笑着道:“瞧见了,是竹叶,我很喜欢,你费心了。
”我见公子一直穿着这几身衣裳,原是想着要给公子做一套衣裳的,可手拙,怕出来的穿不出,又担心这般不合礼数,便只做了个腰封。”扶萤走近一步,抬眸瞧他一眼,羞道,“公子若是喜欢,往后...
“我明白。”陶裕微微垂眼,收了腰封,又从袖中拿出纸卷,“这个送给小姐。’
“多谢公子。”扶萤抿着唇笑。
陶裕也笑,两人对立一会儿,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两人便在湖边走了走,过了会儿,陶裕又道:“要让你委屈些日子了,待科考一过,结果一出,我立即来提亲。’“心里有所惦记,
并不觉得委屈,只是总忍不住为公子担忧。快要考试了,用功是要用功,但也要记得多休息。”“多谢小姐关怀,我会好好休息。”陶裕与她又往前走了一段,便道,“出来久了,想必旁人会生疑,小姐先回吧。”她点了点头,停了步:“那我先走了,不知下回何时才能见着公子。’
陶裕只答:“离考试并不远了。”
扶萤应了一声,抬步往回走了。
待走出湖边小径,经过花园,要往内院门前走,李砚禧才又跳了出来,淡淡道:“说完了?’
“嗯。”扶萤这会儿心情好,没给他什么脸色,“我先回了,你也忙去。'
“哦。”李砚禧走几步,又忽然转了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飞快走了。
她捂着脸又骂:“狗东西!若是被人瞧见了,我要了你的命!”李砚禧听见她骂,反而高兴,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真便不将他当成人看了。
夜里,他去时,床边的灯还没吹,照得一圈暖黄,他影子映出去,贴着墙边走过去,却见李扶萤在看白日里那副画。画上是一只白孔雀,旁边还题了诗。
李砚禧一下便想起扶萤与那陶裕白日的你侬我侬,低头便将灯吹了:“睡觉!’
“你做什么!”扶萤推他一把,“发什么病!我说要睡了吗?你便这样吹我的灯,你这个狗奴才是越发会自作主张了!'李砚禧抽了她手中的画便往地上扔:“什么破东西,不值几个钱,也好意思送来。"
“你!”扶萤又打他一下,摸黑将画卷收好,卷起来妥帖收进了抽屉里,回头继续骂他,“李砚禧!你再给我动手试试!”“我说错了吗?本就不值什么钱。”
“你懂什么?”扶萤瞅他一眼,讽刺道,“他家中贫困,拿不出什么银子来,这便是他的心意了。他在以这白孔雀喻我,哪里是真在画什么孔雀,你懂什么?,
他不服气:“那我呢?我也不过是贫困些罢了,你可将我当人看了?“
扶萤嗤笑一声:“你?人家家贫心不贫,才高志远,往后自有大好的前程,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人家比,也不怕闪了舌头!
李砚禧咬了咬牙,伸手一捞她的腰,低头便是狠狠亲她。“你给我松开!”她一把推开他,“谁许你整日动手动脚的!真是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