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扫视,实在瞧不出来。江婉柔气哼哼地起身,幽幽道:“妾去洗漱。”
她果然是老了,往前推两年,她现在身上估计剩不下半拉肚兜。老夫老妻,陡然无味。说不准是她枉做小人,耽搁了人家寻新鲜。江婉柔兀自侧躺在榻上,脸朝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陆奉不爱用丫鬟,这么多年,一直是江婉柔伺候他穿衣和就寝,现在她撒手不管,陆奉独自去浴房洗漱,墨发散着湿漉漉的水汽,从背后抱住江婉柔。昏黄的帐子中,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我说过,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江婉柔声音闷闷,“今日父皇赏下好多美人。”
陆奉“嗯”了一声,问:“然后?”
江婉柔:“......"
她翻了个身,脸正对着陆奉,“个个都身姿窈窕,年轻貌美。”陆奉思虑片刻,似乎明白了江婉柔的烦扰。
他道:“何须自降身份,和几个奴婢计较?况且生老病死,乃乾坤之常道,无须为此忧心.'
翠珠都知道夸她年轻,他呢?那话的意思是:老就老了呗,别计较。江婉柔狠狠剜了他一眼,陆奉平日多英明,偏偏这会儿是个榆木脑袋,不解风情!连她没好气道:“没事,妾老了,永远有人年轻鲜嫩,一共十五个姐妹,今儿还有人问我,何时安排侍寝,妾身拿不定主意,请王爷示下。"陆奉凝神思索,道:“父皇赏下来的人,确实不好冷落。”“你先睡着,今晚不必等我。
"
陆奉蜷起腿,作势起身。江婉柔骤然搂住他的腰身,“不许去!"
她凶巴巴道:“你要敢去,我......我.......再不给你敷药了!"
她日日劳心费神地给他的腿上药,可不是为了便宜别的女人!缠上他的身体,抬头,看见他含笑的双眸。
江婉柔感受到陆奉的腰身似乎在震动,她身体柔软地如同一条水蛇,手脚并用,牢牢“你诈我?”
江婉柔瞪大美眸,没来得及从陆奉身上下去,被他按住腰,她的惊叫吓得咽在喉咙里,两人一同滚进柔软的床榻。
陆奉闷声笑:“小醋坛子。”一边剥她的亵.裤。
我老!
柔顺的乌发的潮湿的墨发纠缠在一起,江婉柔呜呜咽咽,不忘控诉道:“你骗我,还嫌陆奉先前还“不骗你"、"不嫌你"敷衍两句,奈何江婉柔太不配合,他把她翻了个身,反扣她的双手,江婉柔被迫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呜咿咿,呼吸不上来,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脂膏,她还能有一丝欢.愉,如今打回原形,她一时真有些受不了。这个角度刁钻,弄得江婉柔苦不堪言,这么多年,陆奉是没有一点儿长进啊。之前有几次后,江婉柔裹起锦被,可怜巴巴缩在角落,沙哑道:“夫君,我看今日有几位美人,容色甚佳,不如....."
“胡闹。”
陆奉轻而易举把她捞过来,隔着锦被,重重打了下她的肉/臀,他下手黑,江婉柔呜咽一声,感觉好像有东西流了出来。
方才没哭,这回真要哭了!她哭唧唧道:“怎么办,这回......没有用.....怀上怎么办。自古产子就是走鬼门关,而且随着年纪愈大,江婉柔内心也不想再生孩子。刚生淮翊的时候她年轻,生下来就完事儿,肚子平平坦坦,腰身柔韧如丝。今年生这对双胞胎的候,她明显感觉到吃力,怀的时候辛苦,产后又是用宫廷秘药,又是让嬷嬷按摩,她自己控制膳食外加练舞,折腾好几个月,才恢复原先的身形。他,但如果能让她选,她不愿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爱淮翊,也爱淮翎和明珠,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她一定会像爱他的哥哥姐姐那样爱陆奉轻吻她的脸颊,道:“无妨,明日喝一贴药。”
他也不愿她再受生育之苦。
长发,道:"傻不傻,那些庸脂俗粉,岂能与你相提并论?男人在某些时候满足了,便很好说话。陆奉平复气息后,一下一下抚摸江婉柔柔顺的父母赐,不可辞。皇帝给了人,当着诸位大臣的面,他不好推拒,但人到了他齐王还不是他说了算。就算明日这些美人全部暴毙,众人也只会说她们没福气,谁敢指责他府,
半句?
招人怜爱呢。
他压根儿没把这当成个事,没想到让家里的小醋坛子吃了一大缸飞醋,怎么.....这么陆奉的心比江婉柔狠,轻飘飘道:“你不喜欢,赐酒便是。”事。既然让她烦心,不必再留。
齐王府大,养几个闲人不费事,他原本准备养在府中,衣食不缺,死后给一口薄棺了江婉柔一惊,骤然瞪起半垂的眼眸,阻止他:“不可!”她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良善,正如今日让教导嬷嬷困住这些美人一样,只要侵犯她的利益,她会想尽办法反击,可迄今为止,对方什么都没有做错,没有一言不合就害人性命的呀。
说让她多做善事,她牢牢记在心里。
上次她去拜佛,那串佛珠很有用,她供奉着,没有再做过一次噩梦。弥勒佛似的住持她忙道:“内宅之事,当由我这个王妃管,夫君不要插手。”陆奉轻笑:“不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