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鼓起些勇气开口:“我的事,是你告诉陛下的吗?’
旁边的太监低着头,不敢言语,显然知道姜岁的话不是跟他们说的。
穆藏负手走在前,脑袋微动往后看了眼,坦然承认:“是。果然如此。姜岁放在身前的双手紧了紧。
可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如此?我如今过得很好,你为何非要搅乱我现在的生活?
这回,穆藏没有回答,但原本负在后背的手放下至身侧了没得到他的回答,姜岁心绪难安,可她现在身处皇宫,只能逼着自己将那股情绪压制下去,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慌乱。先稳住情绪,才能应付之后的事。
御书房。
姜岁到时,姜丞运已经在了。只不过,他是跪着的。身前站着的那人,一身龙袍,气势威严,想来就是北梁的皇帝陛下了。她心中一惊,快速深呼吸着,将情绪按住。御书房内的下人已经被遣散,除去跪在地上的姜丞运,就只有皇帝燕堂晋,还有一个看起来是燕堂晋身边伺候的大太监。穆藏先走上前:“陛下,世子妃带到。
姜岁忍着不宁的心绪,在姜丞运身边跪下,向身前的皇帝行礼:“臣女姜岁,见过陛下。‘
燕堂晋转身:“免礼。
但姜岁没动。
她看了眼身边神色凝重的姜丞运,姜丞运也在低着头时小心翼翼向姜岁那边瞥了眼。
姜岁不知道姜丞运也在这儿,而姜丞运也不知晓姜岁会被人带来此处。两人低头小心对上目光时,皆是意外。随后生出些不安来。燕堂晋看着跪在地上没起来的姜岁,道:“朕方才说,免礼,你没听见吗?‘
姜丞运赶紧给姜岁使眼色,让她赶紧起来。姜岁这才慢慢起身,只不过仍低着头,保持着恭敬姿势。
燕堂晋说:“把头抬起来。
..”姜岁抿了抿唇,将头抬起,自己的面容显现在燕堂晋面前。看清楚姜岁的面容后,燕堂晋震惊而错愕,又有惊喜浮现在眼中。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凭着这张脸,还有隽娘与穆藏作证,足以证明她就是当年穆歆腹中那个不知所踪的孩子。她和她的母亲,长得真是像!燕堂晋打量着姜岁,方才感受到的那股威严已然消失,继而取代的是欣喜。
姜岁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又很快低下头去。她眼角余光看向仍跪着的姜丞运,心中紧张,不安更甚,放在身前的双手紧攥着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起一层白。
燕堂晋缓了缓思绪,问:“你可知,朕为何要找你来?”姜岁没抬头:“小女愚钝,请陛下明示。
燕堂晋视线从姜岁身上挪开,转而看向跪了已有好一会儿的姜丞运,将话题丢过去:“姜爱卿,你可知晓朕同时将你们两个叫来的原因啊?'
姜丞运心中一紧:“微臣愚钝,还请陛下指点一二。燕堂晋忽的笑了声:
“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愚钝,可实际上都聪明着呢。你们分明知晓朕为何叫你们前来,却都在故意装傻说不知道。'
他在姜岁与姜丞运身上来回扫动视线,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嗓音悠悠:“隐瞒皇室血脉,算不算欺君呢?’姜丞运和姜岁心里同时一惊,开始生乱。
燕堂晋的声音再次传来:“欺君,该如何处罚呢?”姜岁定了定神,在姜丞运身边再次跪下:“还请陛下明示。姜丞运也附和而言:“请陛下明言。”
燕堂晋笑出声来。这两个人还真是能沉得住气,这都不开口?也是,要是他们沉不住气,估计在被喊来这里的时候就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把什么事情都说了。
关于姜岁身份的秘密,也压根藏不住十五年。听着燕堂晋的笑声,姜丞运和姜岁都低着头,半点不敢抬头。他们不确定燕堂晋此时的笑是不是真的在笑,也有可能笑声中暗藏着杀机,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冷静....冷静。
燕堂晋抬手,大太监纪鹏将早就准备好的酒取来,随后端至姜丞运面前。
姜丞运愣住。
燕堂晋道:“姜丞运,私藏隐瞒皇室血脉十五年,多年来寄养在南郡,有无数次跟朕坦白的机会却都不曾言语,如今更是在朕面前,装傻充愣。此事,朕已查有实证,罪不可赦。念在你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赐鸩酒一杯,
不牵连家人。”
他嗓音骤然转变至凌厉:“喝吧。‘
姜丞运瞬时心惊,后背冷汗直冒,胳膊上汗毛竖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中充满惊慌。
鸩.....鸩酒?!
姜岁错愕震惊的抬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穆藏对此也很意外,显然这件事不在他意料中。姜丞运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眼眸震颤着。可在陛下面前,他如何能不喝?若是反抗,牵连的就是整个姜府。此事不曾株连,已是很好的结果。
当时,就不该听月瑶不想嫁给傅凌霄的胡闹之言,一时心软将
姜岁接回京城为月瑶代替那门婚事。若是没有把她接回京城就好了.....只可惜,世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