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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是我演,你却真男鬼 陷阱(请看作话)

后者没有转头:“你不就等着有人扮红脸嘛,这次我来,下次你来。”

谁说下次?东占心想。

陈老头真的很害怕红脸娃娃的威胁,一直在抄近路,但又没遇见任何守卫,最终走到一处大院时停下脚步。

“陈老先生怎么了?”东占问。

“穿过这院能到主殿,若是绕开要花两柱香,也会遇到值勤的禁卫。”陈老头僵在原地,完全不敢踏进大院一步,院门被缠上数道铜锁,就像里面有洪水猛兽。

东占看着老人:“院里的人也患了李府的怪病?”

陈老头全身颤抖:“里面的人都不正常,他们一直在说有人杀了全宫,陛下就把他们关了起来……”

也不是所有疯子都有攻击性,东占觉得速度优先:“没关系,见到陛下要紧,我们穿过这院不要惊动他们。”

陈老头拗不过东占,众人以极快的速度翻墙进院,预想中的阻拦没有出现,直到他们走到院落深处——

“殿下?”一道女声从背后响起。

众人回头,唯独红脸娃娃慢上一瞬,男人全身写满震惊与不可思议。

是一个面容枯槁的女侍,黑夜中的目光如炬火,她疑惑道:“殿下怎会在此?”

传染方式依旧未知,东占提醒大家:“不要理睬,快走。”

“殿下?”

“殿下……怎么可能……”

“不要不要!殿下不要!”

怪病的主要症状是夜不能寐,夜晚没有沉睡者,几乎一瞬间,这些面容苍白的人们从黑暗里出现,包围东占众人。

东占紧紧抱着时阙,咬牙想要挥开挡路的人,但是自己的手腕被猛地攥住——

只是一个侍从,但他的力气完全超过凡人限度,东占甚至能感受到他们体内微弱但存在的灵气。

不止让心智变成他人,怪病连体质都能改变?!

这已经不是精神疾病能解释了。

东占全力甩开束缚,必须在这些人有攻击意向前离开。

“殿下,太子殿下为何要这样做?”最先发现他们的女侍缓缓上前,看着中间静立不动的人影。

“这些人都疯了!”陈老头吓得抱头蹲下,他的话如惊雷,“哪有什么太子,陛下唯一的子嗣早就夭折,储君还没从宗室里选出!”

“对、对啊,全天下人都知道陛下嫡子在三岁夭折,东宫根本无人!”钱非凡也害怕极了。

东占望向红脸娃娃,死死盯着他头顶的字幕,她隐隐察觉出什么,但思绪就像重压下的雾气,转眼就消失不见。

她再扫视所有疯魔者的头顶,全是灰色的路人等级,看不出任何破绽。

就算怪病在一群人之间有连锁反应,让他们出现相同的幻觉,那又为何会抓住这个男人不放?仿佛他也是幻觉故事里的一员。

“……他们已经变得跟这里的凡人不同,你的水平估计只能撂倒五六个。”男人比东占更快一步发现病症的变异,他似乎很快接受这个情况。

“太子殿下为何要逆天而为?祭祀之礼才是天道所愿。”女侍喃喃自语,周围人因为这句话也开始崩溃,就像被激活了最深处的仇恨。

男人没有答复,而是在东占恍神的瞬间,把红脸面具挂在她头顶,在她看见自己容貌前转身。

“咱们怎么每次只见一会儿?”男人咯咯笑,推开她。

“我要留在这儿跟他们聊聊……当一会儿他们的太子。”

“为什么?我们可以直接走!”东占心生奇怪,朝着他的背影喊道,红脸娃娃带着他们突围不是难事,可他偏偏要留下,就像找到了来皇宫的目的。

男人没被她窥见容貌,只是越来越远的声音传来:“那行,下次就让你猜猜我为何在此处留下。”

面具厚重,东占被遮挡视线的瞬间被人群挤退,那些被鬼魂附身的病人伸手抚摸男人,又像在拉他回地狱。

拥挤的人潮将东占等人挤到角落,能听到如潮水的咒骂与痛哭,然后是轰击人体与灵气爆裂的巨响。

“快走啊!”陈老头转头就跑,钱非凡也去拉东占。

“仙人!”

东占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哪怕黑暗已经遮挡住男人身影。

她没有再犹豫,跟着陈老头快速往前,通过皇帝联络到跃云阁是唯一的解法,在这条路之外她帮助不了任何人。

心跳如擂鼓,东占心里发毛,但又无法细想。

风声与脚步混合,穿越长长大道,她终于来到主殿。令人奇怪的是,最该保护的此处没有一个卫兵。

陈老头不愿再往前,钱非凡也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去,东占却捏着接引牌直接推开主殿大门。

金碧辉煌的大殿只点燃了两排烛火,就像在欢迎深夜的来者。

一男一女坐在数道台阶上的高位,两人华服着身,苍白消瘦的面容也盖不住华贵的气质。

是皇帝与皇后,他们就像被谁设置的人偶,狠狠钉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