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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和死对头网恋了 玉简

封敬城内,

白衣少年玉立,墨发如绸,衣袂纷飞恍若仙人,剑眉星目,长睫如羽,眼尾上挑顾盼生辉,却浑身布满斑驳伤痕,鲜血淋漓染红半边白衣,他紧抿着双唇,不可一世的垂眸睨着眼前妖,宛如一盏破碎的琉璃灯。

面色丑陋的鼠妖匍匐在地,涕泪纵横,惧怕之色溢于言表。

“大人,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少年微微眯眸,怀中亮光不断,汩汩灵力上涌竟让他身上的伤口缓缓复合。

鼠妖见他不言,忖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片刻前还半死不活的人怎就蹦跶的完好无损,浑身的戾气仿佛可以将妖徒手扼死在手心。

它瞧见他的动作,忙解释道,

“我见您受伤昏迷,想着将您拖回洞里好好疗伤,绝无他意,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少年还是不理会它们,只盯着手心的玉简沉思。

如墨的含情眼中暗如珠玉。

他勾唇浅笑,漂亮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笑,喃喃自语道:“怎么就会认了主人呢?”

若不是母简遇血认主,他还未注意到玉简遗失。

顾名思义,母简之人以血养简,可与子简相通。

鼠妖难以置信颔首,颤抖着下唇发出声响,零零散散的腔调汇成一句话:“主、主人,您是这个意思吗?”

少年抬眸,厌恶至极的吐出二字:“闭嘴。”

方才受的伤眼下已经全部愈合,身上的灵力也恢复大半。虽说母简认主的确稀奇,但至少带来的能量造福与他。

可他心中渐依旧迷惑,这母简到底是何时丢的,眼下又是谁在以血献祭?

但为了两端持衡,他还是渡些灵力至母简。

“西南坡槐树后死了个女的,你去将它尸体处理了。”

鼠妖一阵,小心翼翼问:“主、主人,我吗?”

平生第一次被修士使唤,但它鼠大王心胸何其宽广,只要能保住性命,他要它做什么都愿意!

少年不言,身形虚化如风。

鼠妖奸笑两声,劫后余生的笑还未展开,更来不及嘲笑修士懦弱多情,由灵力幻化出的箭羽不知从何飞出利落的斩下他的头颅。

而走远的少年背影忽然凝滞。

只见玉简上浮现几个大字【你是什么魔物吗】。

容阙勾唇冷笑,指尖覆在玉简上,冰凉的触感平息他心底异样之情。

玉简乃上古神器,又有魔气横持,就连他也快忘记,这到底是魔物还是神器。

*

紫云峰一处小筑内,经书凌乱在地,衾被垂至木阶。玉白色的小脚耷拉在床沿,前一刻还酣睡正香的人,此时却有些烦闷的辗转身子。

良久。

温离从被窝中钻出,乌发如瀑洒在肩头,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胸口,直到触及柔软衣绸,悬着的心骤然落下,但很快瞥见手心红色印记,心跳如雷。

许是感应到她的视线,印记雀跃如火苗,燥热传来,圆形玉简的形状若隐若现。

她几乎要将手心搓出血来,可这玉简便如同胎记一般,任她动作,不减分毫。

那夜在山头的记忆不断浮现跳跃,若不是被赶来的孟时清救下,她怕是早已丢了性命。

门外喧嚣不止。

今日是太虚宗弟子测试的第一日,长达三十天的基训,优者留留下,劣者离开宗门。

温离因本是玄天宗弟子缘由,被收入玄妙长老门下。

房门轻声叩响,少年嗓音清润平和,温柔的唤道:“阿离。”

温离微怔,随手套上件外袍便打开房门,见屋外高挑的少年,挽唇笑道:“孟师兄,你怎么来了?”

孟时清动作自然的替她捻好衣襟,眉目含笑,“师妹忘记今日要去破云峰了?”

思绪回笼,温离下意识退开他过分亲昵的动作,不敢直视他的眸子,闷声道:“好。”

少年束发高挽,碧玉簪清透玉立,宛若天上明月般澄净的眸底怔愣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他又恢复自然,只当她的疏离是大难以后的惊慌。

孟时清:“阿离,修行上有何不会的,可以来问我。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忧。”

新弟子入门第一天,由师姐传授简单术法。

“我会......”

“实在不行,我去和浮玉交换,由我来交你们御剑,阿离剑法极佳,御剑也......”

温离打断他:“师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剑术。”

孟时清恍然,淡淡道:“是我忘记了,你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温离点头,却见他还站在门外迟迟不动,炙热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块化开的牛皮糖。

她不由得慌张,躲进花鸟屏扇之后。

倒不是温离不待见孟时清,只是不管怎样说她都不是温离,平白接受他的好意并不为善举,更何况孟时清大多时候脾气好的太奇怪,就同一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