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只会做一个神情。
屋内八仙桌案上,孟时清又替她端了两叠樱桃,天气炎热,特地用灵力化出寒冰放在盥盆中。
温离盯着碟子里个大圆润的樱桃,心底五味杂陈。
这种霸占别人身子,算是半欺骗他人的感情实在不好受。
啊啊啊,她该怎么办?
不然今儿寻孟时清挑明?
就说你那青梅早便死在山下,而她不过是异世界的一抹孤魂。
想他们毕竟是修士,接受的限度要比旁人大得多,更何况并未她有意成为“温离”,只道是世间世事离奇,有几分能揣度?
“孟师兄,其实我不是她,我——嘶!”
正当她练习时,手心的亮光逐渐蔓延至指尖,那如指甲盖般大小的玉简不断放大,最后幻化不动,悬于半空。
玉简直直坠落在她怀里,和田玉温凉温凉,触感极佳。
“你和我签订了什么契约吗?”
“为何要融入我的手心?”
“难不成又要吸我的血?”
任她嘀嘀咕咕,这玉简未有丝毫变化,也不再像那日一般,变成吸血的邪物,疯狂吞噬她的血液。
温离想起书中有言:太虚宗蓄天地灵气,万物皆有灵,仙药、法器、神器数不胜数。
难不成叫她开到典藏了???这是什么绝世宝物不成?
“我要怎么启动?”温离微微歪头,小声嘀咕,“有什么开关按钮么。”
既来之则安之,她倒也不想再计较这玉简到底是什么邪祟。
“阿离。”孟时清站在窗外,瞧着趴在桌上出神的少女,出声打断。
见到折返回来的孟时清,说没被吓到不大可能。
温离神色微怔,攒着的勇气在此刻宣泄,她笑的勉强:“孟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她只是问问,打心底并不想要孟时清进来。
但孟时清像是没看出她疏离的意思,抬了抬下巴:“我进来了?”
温离收起玉简,起身将门打开,语气淡淡:“师兄怎么又来了?”
“又”字烫耳,他动作微顿退开半步,露出身后衣装整洁,同是白衣道袍的少女,“这位是医修司羽师姐,我怕你的伤未痊愈,想让她再为你检查一番。”
司羽温和的瞥向她:“温师妹气色恢复的好多了。”
温离朝她笑了笑,旋即看向孟时清,格外郑重:“师兄,可否同我过来,我有些话想单独同你说。”
孟时清点点头,“师妹想说什么?”
待司羽走后,温离折回屋内,将他拿来的几碟樱桃递还给他:“孟师兄的好处我实在不能收。”
孟时清不动,黑眸紧紧盯着她,笑意渐淡:“为何,你我何时如此生疏?”
温离只好一口将埋在心里的话说出:“不知孟师兄敢不敢相信,我不是温离,原本的温离死在那日山脚下,我只是碰巧进入她的身体里,我......我不是她。”
“阿离在说什么,你是温离啊,怎会有假?”
“我不是温离,温离早时候便——”
“想来你还未休息好,神智不大清晰,竟什么话都说的出,我去请司羽进来,要她给你再看看。”
他不等她将话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
温离忙的追上前,“孟师兄,你且听我说明白。”
但孟时清是铁了心不想让她继续说,催促着司羽进屋,自个儿又躲在外边不进来。
温离没了法子,只好把方才的话说给司羽听,虽然司羽要比孟时清淡定的多,也会应和几句她的话,可温离瞧得出,她可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中,频频撇向她的美眸,含着浓浓的惋惜。
“......”
温离不再挣扎,躺在榻上生无可恋的望天。
司羽已经将她的具体情况说给孟时清听,且还贴心的说道:“温师妹应当是受到惊吓,幻化出一个场景,将自己围困在其中,这才会说出这些话来,为了防止她进一步臆想,这段时间师兄不要再刺激她为上策。”
“司羽师妹的意思是,阿离她只是受惊,会好的是么?”
“头部受到重创,很难恢复到之前了。”她惋惜道:“温师妹也算是玄天宗少有的天才,却没想到要遭受这些。”
温离生无可恋大喊:“我的脑子没问题!”
孟时清收回眼,点头赞同她的话:“不能再刺激她了。”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们就是不信呢?”温离撑着下颌,像是一只暴躁的小猫,柔软的毛发竖起,恨不得一口咬在门外之人的身上。
门外没了动静,温离这才走上前想要开门,却不料早已有一道灵力将木门禁锢,任凭她怎么用力,奈不过分毫。
看来孟时清是铁了心以为她只是受到惊吓,才会说出那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生怕她胡乱跑,便施下结界,将她困在其中。
温离不认同孟时清的做法,可眼下她毫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