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更注重办事效率,若今晚来的人是她,他必定会承担这份延误时间的后果。
想不到这位漂亮到让人过目不忘的岑小姐,竟然如此宽厚。
将两位年轻的女士引进拍卖厅的三楼包厢,前菜和餐前点心陆续上齐。
拍卖厅可容纳的人数并不多,装潢偏向于古典金碧辉煌的审美,顶部中央的St.louis水晶吊灯夸张而繁复,墙砖的金丝纹线泛着莹莹光泽,深酒红色的萨瓦纳瑞手工羊毛毯将视觉与听觉都拉回了静谧。
岑稚许遥隔着中庭望向另一侧的包厢,里头溢出微醺的暖光。
庄晗景拍完照,顺手在朋友圈发了定位,才好奇地凑过来,“今晚还有哪位大佬也来了?”
以往岑稚许过来,都是由拍卖行的高层接待,今天却只见到个陌生面孔,想来也是那位人物更贵重。
京城繁华璀璨,能够同岑家比肩其名的并不多。
“我记得对面的包间才是视野最好的吧,难怪把我们安排在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庄晗景小声抱怨。
岑稚许敛着眸收回视线,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拭着纤白的指尖,习以为常道:“我们手上没有真正的权利,别人愿意耐心交涉,说白了也是为了背后掌握资源的人。”
庄晗景也懂这些道理,就像是她遇到爸妈公司里的高层,也得端着笑甜甜地喊一声阿姨或叔叔。她手上是有点小钱,但消费也高,爱马仕稀有皮都够她攒挺久了。
“我发现你现在比以前稳重好多,说话都一针见血的。”庄晗景拖着下巴,上上下下端详着岑稚许,惹得她无奈轻笑。
拍卖正式开始,前面的拍品都是些珠宝首饰之类的,底下不时有人举牌竞价,岑稚许此行只为了压轴的那幅经变画残卷,因而兴致缺缺,并没有太过关注。
“晗景。”岑稚许抿了一口红酒,“你有没有想过,不再仅仅依附于庄缚青的羽翼。”
“哈?不行不行。”庄晗景连连摆手,“有哥不坑白不坑,他给钱我哪有不要的道理。”
“别告诉我,你家的资源你也不想用——”
拍卖骤然暂停,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同拍卖师耳语几句后,压轴的藏品提前上场,底下的人群也传来一阵骚动,因调换顺序的事有些不满。
提前上场的拍品之一,正巧是岑稚许追溯了几个月的残卷。
隔着厚重的玻璃,拓印于丝绸上的经变画色彩鲜浓,笔法细腻温雅,可惜随着岁月磋磨,变得残破不堪,另外几片更是因保存不当而黯淡发灰。
岑稚许缓缓坐直了身子,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她温声对侍者说了一个数字,几秒后,拍卖台上响起报价声。
她这才偏头去接庄晗景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创办一家自己的珠宝工作室。”
“三百八十万。”拍卖师嗓音力度缓提,“17号先生出价翻倍,还有再加价的吗?”
播报声让岑稚许眉头轻蹙,对于那位神秘人物翻倍加的阔绰感到意外。
“加到三百九十五。”岑稚许道。
视线落回台上,拍卖师再度报出的数字昂令岑稚许深思一跳。
对方直接加到了八百万。
国内的拍卖规则明晰,没有这样加价的道理。
更何况,这份残卷如此破败不堪,文物本身的收藏价值正在随着保护不当飞速流逝,她之所以拍下,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修复还原。
而对方如此来势汹汹,倒让她愈发琢磨不透。
岑稚许账户里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她盘算了一下,也没再纠缠,加到了一千万,打算就此一锤定音。
“两千五百万,恭喜17号先生,成功拍下这件展品。”
场下议论声阵阵,人人都在观望低语,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在京城最繁华的地界,这位未曾露面的先生将整场拍卖会的规则重新界定,又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接连一掷千金拿下压轴拍品,让人切身实地理解了声色犬马几个字。
岑稚许蓦然起身,在庄晗景的呼唤声中,推开包厢门,踩着细高跟,绕过环中庭的廊道,往同样点着灯的另一侧包厢走去。
与此同时,那位不肯暴露姓名的先生似乎也欲离场,两侧戴着白手套、打领结的侍者分散。
站在窗边的男人眉眼深邃锋棱,深黑色高定西装质感高级,腕间戴着一块百达翡丽,身形硕长,笔直的西裤下是一双锃亮干净到纤尘不染的皮鞋,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傲倜傥的贵气。
同昨日初见不过才隔了一天,谢辞序周身浮盈出的上位者气息明显更为浓烈。
两人视线相撞,岑稚许并未有所闪躲,将目光缓缓移至他将西服撑得饱满挺括的胸间。
宽肩窄腰,腰腹间收束的弧度布满隐匿的张力,也只有他这样的身材,才能将高定西装穿出矜贵的感觉。
岑稚许克制的收回视线,嗓音缱绻慵懒,“谢先生,好巧,在这碰到你。”
谢辞序的行程紧密,并没有打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