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双手张开撑在雕花栏杆处,与栏杆保持着不近的距离。
明明是随意散漫的姿态,却压出卓越不凡的气场。
仿佛他才是这场盛宴的主角。
侍应生适时托来鎏金玫瑰巴洛克红丝绒托盘,香槟杯优雅立于其上。
傅知白唇角微扬,彬彬有礼地朝侍应生点头示意,接过香槟杯与纪嘉树轻碰,“纪伯父生日,作为晚辈,我理应到场。”
纪嘉树自知失言,自罚般,一口咽下杯中所有香槟。
即使他与傅知白是多年好友,傅知白愿意赏面来参加纪父的生日宴,也是给足了纪家面子。
傅知白轻抿了点酒,继续以刚才的姿势,一边漫不经心地俯视楼下,一边与纪嘉树洽谈近期的合作项目。
楼下众生端着玻璃酒杯,里面盛满或红或澄澈的液体,三五成群寒暄交际,各自带着脸上的面具,虚伪又僵硬。
忽地,一抹嫩绿撞进傅知白瞳孔中。
那道嫩绿身影在喧哗人群中轻灵地穿梭,似接触人群,却又与人群各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似一缕轻柔春风,将宴会厅内浑浊空气,搅起清新。
傅知白不自觉倾身,手肘抵向雕花栏杆,看那缕春风染遍人群。
似电影的渲染技术,她所经之处,将黑白画面渡上缤纷春光色彩。
“知白?”纪嘉树察觉到身侧人的失神。
“嗯。”傅知白慢条斯理收回视线。
“看什么呢?”纪嘉树跟着他目光看去,却发现他目光并无焦点,似乎只是在场内随意扫过。
倒是纪嘉树看到了新奇,他视线遥遥注视着身着吊带长裙的南惜:
“这是哪里来的灵气美人儿?”
可惜眨眼间,美人便离开宴会厅,不知往何处去。
傅知白表情没什么变化,回答纪嘉树的第一个问题:“没什么。”
候在一旁的秘书察觉到傅知白的情绪波动,适时上前,“傅总。”
纪嘉树知道傅知白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对再美的美人,都不感兴趣,默契地目送傅知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