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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结拜以后 坠迷雾生死危机

的烂货——啊啊啊啊啊!”中年道人刚还骂得起劲,元恕压根就没想搭理,转身便欲再去看看韩梦真的情况,谁知下一瞬,中年道人便生不如死地惨叫起来。

元恕回头一看,胡不归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换了身黑底金纹的大袖锦袍,冷着一张俊脸,抬脚踩着道人的后背,黑色长靴束得小腿又直又长,他看着似乎并没有如何用力,那道人却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中年道人艰难开口:“救、救命……”

胡不归置若罔闻,抬起脚,重重落下,“嘭”一声,竟是直接将道人的头颅踩进了地板,崩碎的木屑四处飞溅。

胡不归垂下眼眸,似是觉得不太满意,又抬起脚——

“打住打住,别真把人踩死了!”元恕吃了一惊,它刚才说“去死”,纯粹就是就是气话,可不敢真杀人,“教训教训得了。”

胡不归道:“我不喜欢杀戮。”

元恕:“……”

说真的,看他刚才那架势,她怎么就不信呢?

而且她忽然发现,胡不归正在盯着自己看,那目光十分平静,甚至是冰冷漠然,但落在身上又似乎觉得滚烫炽热,难以招架,须臾,她终于反应过来,他盯的是她掌心里冒出来的锁链。

这么久了,便宜大哥还没见识过她的法宝呢!元恕炫耀道:“我的宝贝,厉害吧?”

胡不归不置可否,开口道:“回屋里说话。”

“好的好的。”元恕连连点头,带着韩梦真回了房间,临走之前,她本来还想给昏死过去的中年道人叫个渡船仆役,不过嘛……想想还是算了。

韩梦真瞄了眼胡不归的脸色,到底是没敢跟进去,说自己醒来后没看见林琅和杜子腾,要去二人的房间找一找。

元恕无奈,便放她走了。

回到房间,胡不归撩起衣摆随意入座,给自己倒茶时,先给元恕推过去一杯,元恕也因此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印着一道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擦了一下,几乎破皮。

元恕道:“你开渡船的时候受伤了?”

胡不归摇头:“没有。”

元恕隔空点了点他的手背:“那这是怎么伤的?”

“不知道在哪里擦伤了。”胡不归把手收了回去,转移话题,“你现下感觉如何?”

“挺好的。”元恕撇嘴,还以为自己能回家,结果连阿姐的影儿都没见着。

“挺好的?”胡不归的声音似乎拔高了不少,但又好像只是错觉。

“怎么了?”元恕诧异地抬眼望过去。

胡不归闭上眼睛,好像在平复心绪,片刻后才睁开,他的眸色很深,如渊如狱,印着元恕的影子,却清楚得像面镜子,缓缓道:“倘若那不是一道雷霆,而是一把神兵利刃,你还会去挡吗?”

元恕不明所以,但也顺着这个假设想了想,如果真是把神兵利刃,说不定就能带她回家,于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挡。”

胡不归放下茶杯,瓷底在桌面上磕出一声响,虽然不大,但刹那间迸发出一种莫名悚然的气息,连带着元恕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虽然她现在没有心。

“那个……”元恕想说两句,胡不归已经霍然起身走到窗前,一声不吭,只留了个宽阔挺拔的背影。

元恕纠结地绞着手指,她当然知道便宜大哥生气了,但她的事又不好解释,便道:“我发现刚才那个道人有点奇怪,像是失去理智一样歇斯底里,眼睛还泛红。”

胡不归沉默了须臾才开口,不知何故尾音略哑:“正常。”

元恕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一怔:“这还正常?”

吱呀一声,胡不归推开窗户:“这在鬼京迷雾中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元恕倏地睁大了眼睛,但见窗外弥漫着一层色泽妖异的红雾,起起伏伏,像是漂浮的薄纱,一眼望不到边际。她甚至闻到随风吹来一阵似有若无的血腥臭味,不详的预感闪电似的掠过心头,掀起波澜,她急忙问道:“这什么鬼地方?这些红雾到底怎么回事?”

胡不归环起双臂,悠悠道:“两百年前,大璃王朝灭国后,整座都城连带附一片就成了这幅模。”

元恕知道乌蒙大草原是三百年前被大璃踏平的,如今一统南疆的王朝却不是大璃,而是另一个:“大璃这么倒霉的吗?好不容易干掉乌蒙,又被大宁干掉了。”

“不。”胡不归摇头,“你如果读史,会发现大璃覆灭,全怪他们的皇后,又称妖后。”

像是为了附和他的话一样,刹那间,屋外尖叫、狂笑、哭喊……有如鬼哭狼嚎,冲天而起!

元恕:“……”

能不能让人好好听个故事?她小板凳都搬好了!

两人打开房门,迎面砸来一个什么东西,元恕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胡不归已经挥手将其击落。

上好的青花瓷瓶当空炸裂,再看周围,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人满为患,有的猖狂大笑状若疯癫,有的以头抢地痛哭流涕,有的扭打互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