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出府一趟,请掌柜的照这个做法再做三只叫花鸡,一只今天做完后拿来,另外两只明日做,我亲自去取。”
“好嘞,姑娘,我这就去。”花梨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杨蝉衣叫住她,将缺了一只鸡腿的那半只鸡包起来,递给她,“这半只烤鸡是你的了,算你的辛苦费。”
“谢谢姑娘!”花梨接过烤鸡,喜笑颜开地走了。
杨蝉衣将完好的另外半只鸡,用油纸包好,拿着它去了主院。
她想让母亲也尝尝。
杨蝉衣走进门的时候,看到杨夫人坐在房间里头,正低头坐着绣活儿。
冬日里天色黑的早,屋里点了灯。
烛火如豆,她眯着眼睛,绣的很认真。
“阿娘,天都黑了,要不明日再缝吧,别累坏了眼睛。”
杨夫人抬头,笑了笑:“阿蛮来了,快坐。”
“再过些日子,你哥哥就要进考场了,我得赶紧把这幅护膝给做出来。”
“今年的倒春寒很是厉害,贡院里边估计冷的很,穿着它啊,多少能抵挡些寒气。”
杨蝉衣坐在杨夫人身边,看到她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几根白头发,有些心疼。
“要不让绿萼姐姐帮您缝吧,她的绣活儿也是不错的。”
杨夫人摇头:“不用,不用,还差一点儿了,就快做完了。”
杨蝉衣不依,将护膝从她手里拿了过来:“阿娘,不要缝了。”
“这烛光不够晃眼睛的,若是伤了眼,我阿兄可得心疼了。”
“反正就差一点儿了,明日做也是来得及的。”
杨夫人看着杨蝉衣将护膝给放到背后,很是无奈:“好好好,不做了。”
“你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杨蝉衣嘻嘻一笑,她打开油纸包,献宝似的放到杨夫人跟前的桌子上:“阿娘,您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烤鸡吗?”杨夫人的表情有些困惑,烤鸡有什么稀奇的。
杨蝉衣将烤鸡往前推了推:“您尝尝。”
杨蝉衣双手托腮,看着杨夫人执著夹了一块鸡肉,意料之中得到了夸赞:“好吃,这烤鸡味道不错,哪家的?”
杨蝉衣一扬头,指了指自己,很是骄傲:“我想的配方,请东街烤鸡铺子的掌柜做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专门带了它过来,非要让自己尝,杨夫人哈哈大笑,抬手屈指,轻轻刮了下杨蝉衣挺翘的鼻梁,“我家的小馋猫有出息了。”
当日晚膳的时候,餐桌上出现了一只蜂蜜叫花鸡。
翌日。
杨蝉衣去东街烤鸡铺子取了昨日预定的两只蜂蜜叫花鸡以后,径直去了平康坊。
花十三正在作画,邀请她为画着色,杨蝉衣觉得挺有趣,没有推辞。
她心随意动,手随心走,在宣纸上涂抹着颜料,一张张配色大胆的画作陆续出炉。
花十三的画作,工笔细绘,追求真实。
杨蝉衣的着色,随心所欲,追究本心。
一真一幻,两种风格在同一张宣纸上相互碰撞,竟意外的协调融洽,使得花样子给人一种出乎意料的“惊艳感”。
对于杨蝉衣对配色的敏感度和细节掌握上,花十三自愧不如,每看每新。
她倒了一杯酒,递给杨蝉衣:“来,润润嗓子。”
杨蝉衣正玩的开心,心神都在画作上,顺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下一刻,一口喷出来。
“酒?”
花十三惊讶:“阿蛮,你不会喝酒吗?”
杨蝉衣摇头:“不会,我很少喝酒。”
她看着眼前的画作,因为刚才喷了一口酒,宣纸湿了大半:“这张画可惜了。”
“不妨事儿,我明日再画一幅。”花十三不以为意,她歉意道,“刚才实在是对不住,我想着天儿冷,吃口酒能暖暖身子。”
杨蝉衣笑了笑:“没关系的。”
不久,敞屋里来了几位女客,要做纹身,其中一位女客相中了杨蝉衣帮忙着色的花样子。
杨蝉衣很是欣喜。
能够帮到花十三,她也不算是浪费了那么好的颜料。
杨蝉衣没有继续待着,将一只烤鸡给了花十三,说请她和曼娘一起尝个鲜,随后就离开了。
离开小红楼以后,杨蝉衣去了丁石头的住所。
杨蝉衣刚刚走进到院子里,还没开口,丁石头直直跪了下来。
“小娘子,您来了,我,我实在是无颜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