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好~”陈阿娇向陈蟜随意的行了个礼,便坐下与陈蟜对视,陈阿娇那双眼睛生得极美,眼波流转间,陈蟜无奈妥协唤了婢女将那壶玉液酒呈上了桌,陈阿娇满脸笑容地看着兄长,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说道:“谢谢兄长!兄长对阿娇真好啊!以后兄长娶了嫂嫂,可千万别忘了阿娇这个小馋猫哦!”她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眨眨眼,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神情。
现陈蟜与刘鸢的虽婚期未定,但陈阿娇是知晓的...记得前世因舅舅于年初颁布了新的律法,列侯无诏皆可回京,故而前世哥哥的婚礼空前盛大,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整整持续了七日,但陈阿娇看着兄长好像并不很开心,婚后兄长与嫂嫂也是相敬如宾,年近三十才育有一子,名陈宸,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性格乖张,兄长对其教育并不上心,陈阿娇认为陈宸还是个好孩子,就是长嫂养大的,终究是慈母多败儿,养废了...思及至此,陈阿娇想着这必须得好好了解一下,究竟是何原因?莫不是哥哥根本就不喜欢阿鸢姐姐?如真若不喜,现下也还来得及...
陈蟜不理会陈阿娇的打趣,独自给她添了杯酒,那酒香四溢,香味扑鼻,陈阿娇馋得想一饮而下被陈蟜阻止:“馋猫,先吃口热乎的...”只见陈蟜夹了筷卤牛肉,放进陈阿娇碗里,陈阿娇刚吃两口,便听到二哥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兄长!你太过偏心了些,有好酒好肉为何不叫我...我要去告诉母亲,让她来评评理!”
只听陈须话音刚落,便挤在了陈阿娇身侧,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陈须不敢抢陈蟜的,便夺了陈阿娇的大快朵颐起来,陈须钟爱美食,又半点不懂克制,身体虚浮,母亲瞧着急在心里,吩咐伺候的每日对他的饮食都有所控制,陈阿娇想今日他吃完这一餐,估摸又是前功尽弃...
“二哥哥,你慢些吃啊...没人同你抢!”陈阿娇接过空青递来的方帕,擦拭了嘴角,笑着提醒陈须,陈须头都不抬嘟囔道:“兄长都不叫我!”
“还吃!还吃,你也不怕撑坏!还要不要娶媳妇了...”陈蟜言语里尽是嫌弃,听陈须答道:“媳妇哪有酒肉好,如今也没个合眼缘的女子...”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已到了适婚年纪,母亲为你尽心,你也该懂事些让父亲母亲无后顾之忧...”陈蟜碎碎念起来,陈阿娇想逃,可空青没眼力见的又摆了副碗筷酒碟。陈阿娇只得应声附和:“是的呀,二哥,如若不瘦下来,哪家的小娇娘肯嫁与你?”朝廷男子不论文武皆以男子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面容也多是健康、饱满为美,二哥哥这可爱模样,是入不了世家女子眼的...
“兄长的婚事不就是自己选的?”陈须不服气,连喝了几杯好酒,陈阿娇肉疼,赶忙拿起酒壶给自己添了一杯,也学着一饮而尽!陈蟜见两人喝酒如牛饮,想来发笑,真真是浪费祖母一壶好酒了,陈阿娇见陈蟜不接二哥的话,心中更是疑虑,莫不是真如她所想,哥哥真是不喜公主?
陈阿娇又给陈蟜添了杯酒,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开口道:“情深缘浅致劳燕分飞,各东西。哥哥若是不愿意这样的结局,该和母亲好好谈一谈才是。”
陈蟜听后,眉头轻促,他是惊讶于陈阿娇能说出此话的,又想起晨间陈阿娇弹奏的琴音,如若不是下人来报,说千真万确亲眼所见是小郡主在弹,他万分不信她能弹出此等绝音的!只是这曲意境不佳,为娥皇女英思帝愁苦相思之意,极少有人弹奏,并不流传于世,娇娇的琴师都未必识得此曲,他也是出门游历途径七表哥封地,刘发设宴款待才有幸识得此曲,娇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从哪里学得?
“还未问你晨间弹奏那曲,哥哥未曾听过,是云中书教你的?”陈蟜抿着嘴角,假装不经意的问起陈阿娇,陈阿娇脸色未变,早已想好措辞:“兄长,此曲是祖母身边大宫女雪影所教,有日祖母午睡,雪影焚香抚琴,我听着好听,便求她教了我...”
陈蟜低头睨了陈阿娇一眼,略微点头,手中把玩着玉杯,陈阿娇看不出陈蟜的情绪,心中苦恼,她这个哥哥实际是个文韬武略,有勇有谋的主,如若不娶公主,必能闯自己的一番天地,何苦窝在这一方小院,敛其锋芒,实在可惜!许是在母亲眼里,已有这世袭的侯爵之位,何苦去那战场奋勇杀敌,又何苦居庙堂之高而思其位。一想到前世两位哥哥死相,陈阿娇白了脸色,只觉呼吸不顺,踉跄起身想要告退,陈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是如何?去叫个医侍来瞧瞧?”
“不必了,兄长!许是今晨起早了,兄长成婚后带嫂嫂回封地吗?”陈阿娇试探着问了声,眼下虽尚早,还是早做打算为妙,若是远离了那些个儒士,不在这京城...陈蟜嗤笑一声,腔调散漫:“你个没心没肺的小玩意,这婚期未定,就要赶哥哥走...”
陈阿娇急了赶忙道:“父亲年岁已高,来往于京城与封地间,身体定是日渐吃不消,哥哥既为世子,日后食邑万户,也该帮父亲分担些...”
“是啊是啊,兄长如若不好好管理,如何养得起娇娇和我!”陈须又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