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这次回来,是二夫人派我来像以前一样拿捏姑娘,姑娘,女婢不敢了,女婢一定会好好服侍姑娘,姑娘饶命。”青棉一边哀求,泪水一边流下来。
浣汐站在一旁:“姑娘,若想在府里翻身,不能放虎归山,养虎为患。”
我知道浣汐说的道理,可是我需要一步步的铺垫,现在还不是处理掉青棉的最好时机,今日青棉如果没有回去打这个小报告,那么二夫人和林一溪会怎么做:“你和姨娘多久联系一次?如何联系?”
“每晚,我会将纸条放于院门口的小石洞里,就会有其他小厮拿走,交给二夫人。”听青棉说完,我心中已有主意。
我扯着青棉的领子,将青棉拉到桌子前:“浣汐,拿笔墨。”
真看不出来一个丫鬟竟然还识字,浣汐将笔墨和宣纸放在桌子上:“青棉,想活命吗?姑娘我现在无所畏惧,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才是府里的嫡长女,若我活好了,将来必定高嫁,而你将是我的陪嫁丫鬟,如遇良人,你的嫁妆将由我出,到时候可不是你为了几两碎银,命丧林府能相比的了,而如何选择,在于你。”
浣汐在一旁劝到:“青棉,姑娘是再帮你,你定要头脑清醒的做决定。”
青棉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好吧,我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毕竟我的灵魂顶替了林一洛,我似林一洛,又非林一洛。
青棉:“姑娘要我如何,全听姑娘安排。”
“如实写你是怎么拿捏我的即可,今日之事不要宣扬出去,你脸上的泡一会让浣汐给你涂药,明日就会见好。既然你站在我这一边,我也会让你看看如果你将我陷害成功,姨娘会如何处置你。”宫斗剧里哪把杀人的刀有过好下场,凶器当然是永远不被人找到最好啊。
青棉似乎明白了什么,将打小报告的小纸条写好,递给我看,而我也非常满意。此时已经过午时了,早饭吃的太早,这会儿都饿了:“青棉,你和浣汐去弄点午膳。”
两个人一块走了出去,今日回府,真是危机重重,还是在王府的日子无忧无虑,很怀念。
不多时,浣汐和青棉两人将午饭端上了桌,这饭食和王府比起来也是大打折扣。
浣汐将筷子递到我手中:“姑娘,这院子真是穷的可以,米缸里就这些米,只能熬上这么一碗粥,姑娘先吃。一会浣汐去看看大厨房有什么。”
“青棉,你的脸没好,不方便出面,一会你和浣汐说说到哪里去领月钱,我从来没领过月钱,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不要之前的,只要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然后去找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到集市上去买些柴米油盐,只需够我们过活这阵子就行。”我安排着,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得尽快讨好这个父亲大人,得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才好。
到了傍晚,浣汐和青棉将东西都置办回来了,浣汐有些生气:“姑娘,那账房的婆子说姑娘的月例银子早已领取,说什么都不给我,我只能透支了下个月的银子。”
“无妨,想我过得不好的人大有人在,一会我要去拜见一下父亲,浣汐给我准备一壶茶,青棉,我记得你糕点做的还不错。”我去拜见父亲,总不能空手去,那显得多没诚意。
青棉:“姑娘,稍微一等,很快就能做好。”
不多时,一个精致的食盒摆在我面前,食盒里装着桂花糕,记忆中好像是父亲最爱吃的:“浣汐,青棉随我一同去。”
青棉找了一块丝帕遮住了脸上被烫的水泡,今日虽留下了青棉,但是我也要小心提防,能两头倒的人,原则上是不能用的,保不准哪一天就会倒向别人。
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关,父亲身边的梁伯从书房踏出来,看见我时很意外:“大姑娘,来看老爷?老奴禀告一声。”
“梁伯,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去忙。”在林一洛的记忆里,梁伯算是对她最好的那人了,可能是母亲生前多次照拂他和他的家人吧。
“那老奴先告退了。”梁伯说完转身离开。
我踏进书房,父亲的书房和江珣的书房不一样,没有江珣那么多书籍,却也是在一进门处放着一个大香炉,这个朝代什么毛病?都是香炉崇拜者?一阵阵的檀香从香炉里徐徐飘出,还都是檀香控?父亲正坐在红木案桌前写字,当然这个红木看起来比江珣的桌子材质差十万八千里远。还有那根本比不了的的廉价文房四宝,我这心里一阵吐槽,好歹是个大学士,朝廷大臣,用的这般寒酸。
吐槽归吐槽,该行礼还是得行礼:“女儿,拜见父亲。”
听到我的声音,父亲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写字,眼睛也没抬一下,我接过青棉手中的食盒,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女儿给父亲带来了父亲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有一壶新泡的茉莉花茶,父亲尝尝。”
林大学士眉头一皱,抬头看着我,又看看桌上诱人的点心:“从小你就不爱亲近我,今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小不亲近他?怎么在林一洛的记忆里,从小这个父亲除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