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汤汝倩爬起上学,柳文彧磨磨蹭蹭却一直跟在汤汝倩身后,又一路送她至门口,即将分别时,汤汝倩注意到柳文彧眼底的眷恋,汤汝倩心里一柔,将人拥进了怀里,眼底是无限柔情蜜意。
“课业一结束,我立马回家”
“嗯”
“在家等我”
“嗯”
汤汝倩见柳文彧依旧站在院门外,便对对方说,“回去吧”
柳文彧听话的往回走,却只走了几步便又回头了,脸上是不舍的神情,汤汝倩心领神会,柳文彧怕是想目送她走远,情起似碧波荡漾,没忍住用极快的速度在柳文彧脸颊上一吻偷香。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街道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柳文彧吃惊的睁大了眼,遂后便捂着侧脸羞涩的退到了门后。
“妻主,你怎么…突然亲我”
汤汝倩眼含笑意的看着柳文彧,夫郎就像一只害羞的小白兔一样,躲在门后只探出脑袋,让人忍不住开怀。
“真的要走了”,汤汝倩最后的道别。
“嗯”
妻主真的走远后,柳文彧才从门后出来,看着汤汝倩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背影完全不见,柳文彧才关上了门。
汤汝倩去书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君论还给了杜若微,汤汝倩再次谢过,杜若微脸上表情依旧浅淡,简直是与原身一样的冰块脸,不过汤汝倩知道对付这种冰块的办法,便是主动些。
上午汤汝倩专心研读四书五经时,无意间听到了书院学子私底下疯传着的两则小道消息,一是关于男女主被人撞见同被共眠疑似连襟之宜的暧昧关系,另一便是关于孟夫子的,有人说当天是孟夫子在天黑时下山,未能看清路阶,失足摔了一跤,年纪大了摔的不轻,不见连孟素梅都多日不来上学了,估摸着在家里准备后事呢?
汤汝倩不太关心男女主,只是对着第二个流言有些思索,昨日刚见过孟夫子,流言不全然真实,汤汝倩便有选择性的听了一些,原来孟夫子身上的淤青是天黑时摔的,天黑时,汤汝倩突然有个猜测,孟夫子会不会是夜盲症?
夜盲可不同于白内障无法恢复,汤汝倩没学过医,想的再多也无用,不过汤汝倩心里倒是惦记上这事儿了。
青山书院不定时的会组织一些活动,有时候是蹴鞠,有时候是射箭骑马,毕竟青山书院培养的是全方面的人才,不需要亮眼的成绩,但需要有强健的身体。
下午院内就举行了一场蹴鞠,只要想参加便可参加,平日练习是因为考试要考,爱玩的和不爱玩的都对这项活动响应热烈,汤汝倩便主动去寻杜若微搭档,毕竟这是一个需要配合的活动。
用一根绳穿过宽大的袖袍往后背一系,宽大飘逸的院饰服便立马变得干练许多,汤汝倩因平日的锻炼体力见长,有想法身体协调性又更得上,与杜若微频频进球,配合的极好。
有人比赛便有人围观,杜若微因与汤汝倩难得的默契,便心生了几分好感,下了场之后,指着围观的一人说,“你上午不是问了我孟素梅的事儿吗,她就是,孟夫子的女儿”
汤汝倩顺着杜若微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个人,毕竟昨天见过,虽然不是正脸,但汤汝倩还记得对方。
汤汝倩没想到孟素梅今日便已回来上课了,想起自己心里的那些猜测,汤汝倩想了想还是辞别了杜若微向孟素梅走去。
母亲染疾,孟素梅本无意上学,可家中的母亲爹爹都让她不可耽误了学业,孟素梅不想让双亲为她担忧,这才按时上学,不过记挂着家里,对周围一切都不感兴趣。
听见有人喊她,第一时间便斜眼瞪了过去,眼球充血,眼下青黑,看着状态不怎么好。
“在下是孟夫子学生,汤汝倩”
“你有何事?”,母亲教过的学生多了去,孟素梅语气算不得友善。
汤汝倩会主动过来,还是因为自己的那番猜想,“听闻孟夫子患了眼疾,担心夫子身体,特来询问”
“母亲身体无碍,将养几天便好,只是眼睛…”
说到无力回天之事,孟素梅心中不忍,也是这段时间起,突然发现原来母亲也在不知不觉中这般老了,母亲患有眼疾她竟最后才知,终究是平日里少了对母亲的挂念,所以孟素梅格外的愧疚。
“这视物模糊的眼疾之症,在下家乡也有位如此症状一般的老人,听说用了一个土方眼疾便好了”
“是何方法?”
“说是食用了胡萝卜与动物肝脏”
“动物肝脏?!”
孟素梅听到动物肝脏有些惊讶,且不说这些下九流的东西一概是喂狗的,听着也太吓人了些,不过事关母亲孟素梅还是存了几分希望。
“当真?”
“千真万确,孟夫子是我恩师,所以这才将此土方告知”
“既如此,我回家姑且一试,先谢过汤生对家母的记挂”,终究有同窗师生情谊,孟素梅打算信一回。
“素梅姐,这食疗之法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