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帮你。”
林沅安肉眼可见兴奋得连头发丝都翘起来了,她压抑着想要原地转圈圈的冲动,无比真挚的。
“你真是个大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季跃白唇角弧度渐深,懒洋洋道:“那你可要记住你方才说的话。”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陪在我身边。”
林沅安直觉他这番话别有意味,但箭在弦上,此时此刻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支支吾吾:“那是……当然。”
“呃……那个”林沅安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作奸犯科,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做的。”
季跃白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吗?”
林沅安抿紧嘴唇,眼睛向四周瞟来瞟去。
大哥,你但凡低头看下你的衣服,你都不会问出这种话吧!
之前情况紧急,林沅安自顾不暇,没心思留意其它东西。等待心头大石终于落下是,她这才注意到季跃白的衬衫上,有大块黑红黑红的血迹。
真的很像刚刚杀人越货的逃犯!
但她还要依靠别人帮忙,自然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委婉地、提前地、明智地把她自己先从未来可能发生的糟糕事”摘“出来。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下意识地信赖面前的这个人,即使他形迹可疑。
季跃白自然是留意到林沅安的小表情,他稍稍低下头,便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他说:“我是良好公民,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做的。”
林沅安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结果还没待她完全放松,男人略带磁性的嗓音传入耳朵,让她呼吸微微一颤。
“但你不担心我会对你做其他事吗?”
男人俯下身,媲美明星的俊脸无限靠近,温热的鼻息只在咫尺之间,只需他轻轻靠近,两个人的嘴唇轻而易举地便会贴上。
“这种也可以吗?”
此时此景,要是旁人见了去,肯定会以为是月下眷侣,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林沅安也心如擂鼓,呼吸紊乱,
不过是被气的。
她动作敏捷地握着拳头,曲紧中指,直往对方的喉结打去。
该死的家伙,当她没看见眼里的笑意是吧,又来耍她!
眼下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季跃白眼捷手快地抓紧林沅安出击的手腕,戏谑道:“好凶啊。”
林沅安瞪圆眼睛:“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她原本想说些狠话,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够拿捏对方的事。
季跃白饶有兴致看着他,那副模样简直就差没把“你要是说错话我就不帮你”刻在脸上。
“你就什么?”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算了,忍!
林沅安后退几步,忍辱负重地挥动着手掌,起势:“我就……给你看看我新学的太极拳。”
季跃白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微躬着身子,双肩微微耸动,只是偶尔不小心泄露出的笑声暴露了他在偷笑的事实。
林沅安涨红了双脸,后知后觉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
“你在笑什么!”
季跃白勉强止住笑意,拉长语调:“笑你可爱。”
他很欠揍地补充:“你的太极拳……打得很不错。”
这个人简直太可恶!她这么丢脸是因为什么!
“不许笑!”林沅安恶声恶气地威胁着面前人,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再笑我就……”
“再打一套太极拳给我看吗?”
林沅安简直是要气死了。
看着面前又恼又怒,但是又敢言不敢怒,涨红着脸,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林沅安,季跃白握拳抵在嘴边:“我不笑了。”
不敢把人欺负得太狠了。
他恢复正经的模样:“我们先来解决那些骚扰你的鬼,你仔细说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林沅安一听,生气也顾不得了,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竹筒倒豆子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季跃白听完后,沉吟片刻,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第一次,你在致知楼遇上鬼打墙,同时还在楼梯碰见拿着斧头追杀你的斧头鬼,但是有一只绑着红绳的手救了你。”
林沅安点点头。
是的!
“第二次,你在致知楼的办公室玻璃反光看见还有在女厕所遇见偷窥鬼。”
林沅安点头如捣蒜。
没错!
“第三次,你身上被下了东西,被操纵着来到致知楼天台跳下去。”
林沅安疯狂点头,甚至还有种想要鼓掌的冲动。
学金融的男人脑袋就是转得快,只言两语就把她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都简单概括出来!
季跃白环顾着所在的教学楼,若有所思:“所有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