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眠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季无虞感觉到了,嘟嘟囔囔地问道:“所以眠眠啊,你说喜欢,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见到淮先生,会……很紧张,很害羞……”
看得出来,温眠眠在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了。
害羞,紧张,无论是哪儿一类都不属于祁言对自己,季无虞在心里嘲道。
祁临弈对自己,永远都是看透了又放过了,永远都如同掌控者一般,冷静自持。
“你呢姐姐?”温眠眠礼尚往来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就算有,也不会是冷冰冰地说出“我对你,能有什么”的那个人。
季无虞边在心中想,边往天上看,湛蓝湛蓝的天空中忽然炸开了一朵烟花,紧接着又是一排排烟花接二连三地绽放在自己眼前。
“不知道。”
她是一个极其擅长于在感情这条路上一条横走过底的人,她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望眼欲穿等落日末入海平面,而自己的身旁有人在等自己露出一个笑,她不知道全郅都最好看烟花的位置在塘香楼,而温府的这个小院子的方位正与其相背。
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她不知道,喜欢可以是滚烫的云将名字塞给全世界,但其实也可以是三缄其口,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