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甚尔看上去与以往完全不同,凌乱的碎发被撩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优秀的鼻梁也完全显露了出来,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充满了野性,却不知为何好像蒙着一层迷雾,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身上的服装也变了,舒适的休闲服和拖鞋消失不见,换上了精致的西服,上衣的口袋里还放着一朵鲜艳的玫瑰,可谓是从头精致到脚。
要不是声音和嘴角处的疤痕,晓几乎要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你怎么在这里?”晓大吃一惊。
随即她想起了自己刚被他拉黑的事情,心里又有几分尴尬。
甚尔却看上去没有丝毫的不自在,闻言挑了挑眉,径直走上前去在晓身边坐下,长臂一伸挂在了她背后的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玩味地看着晓被吓得差点蹦起来的样子,故意凑上前去,对着她的耳朵喃喃低语:“你说呢?”
几乎要将她拥进怀里。
晓当即往旁边狠狠跨了一步,瞪大了眼睛,面色通红,“你你你你怎么……”
甚尔恶劣地大笑。
被两人忽视的结衣先是被甚尔凶神恶煞的笑容吓了一跳,这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你们两个认识?”
晓怎么会认识牛郎店里的人?
“他……”晓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难道要她说,面前的这位帅气逼人的牛郎就是这几天把她迷得晕头转向又把她拉黑的救火大英雄吗?
这也太巧了吧!
结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出了晓的尴尬,正好这时她的三分热度也退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了万一东窗事发,估计得被老公敲脑袋,便悄悄凑到晓耳边,道:“不然我们走吧。”
她自以为小声,甚尔却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端起了侍者送来的酒,低头瞥了一眼,语气中带着些微妙的调笑:“这位小姐,这酒点得大方,不先尝尝,就打算走了吗?”
说完,他也不用工具,单手随意一挑,那酒瓶塞就被挑开了,接着他拿过桌上的玻璃酒杯,施施然倒了个半满,推到了晓的面前,却没有再为结衣继续倒酒,自己拿着剩下的酒,直接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他仰着头,艳丽的红色液体顺着酒瓶被灌进他的嘴里,流入人看不见的地方,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仿佛也勾出了美酒流过的痕迹。
酒香在空气中蔓延,晓只觉得头一晕,顿时走不动道了。
甚尔一口下去,红酒已经去了一半,昂贵的红酒硬生生被他喝出了啤酒的豪迈,这一大口下去,竟也不见他有什么影响。
“怎样小姐,不试试看吗?”他也不靠近,就这么吊儿郎当地坐在原地,抬眼远远地眺了晓一眼,嘴角带笑,“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这可就戳中了晓的心思,她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一旁的结衣一看这阵仗,哪还有不明白的,火速往卡座边缘一撤,拍拍晓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快去啊!”
“这可不就是相亲第一问吗!”
晓:谁在牛郎店相亲啊!!
这么想着,身体却很诚实地靠了过去。
甚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不会喝酒?”他用手中的酒瓶口指了指桌上装着半杯酒的玻璃杯。
晓不怎么喝酒,但她从小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胜负欲也不小,此时不想落了下风,便也拿起盛着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会的。”她点头。
这幅佯装平淡的样子,被酒场老手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但甚尔也不点破,懒懒散散道:“你想问什么?”
晓马上道:“你为什么拉黑我?”
“哦。”甚尔仰头想了想,“我拉黑你了吗?”
晓心想你自己拉黑的怎么会不记得,“难道你点错了?”
“应该是点错了吧。”甚尔目光一扫,盯着晓剪短的头发看了几眼,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但嘴里却说,“夏烧医生当时救人时的身姿,我到现在还没忘呢。”
“啊,那是我应该做的。”晓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觉得微妙起来。
他好像……很擅长调情?
随即她转念一想,牛郎当然是要擅长调情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而此时甚尔已经两口把红酒喝了个精光,“哎呀,酒喝完了,没了酒,可就谈不了了。”
晓顿时又想起了以前看见的新闻来。
牛郎这种职业,靠的就是一张脸和让顾客舒心的对话技巧,把顾客哄高兴了,再从酒水钱中获得分成,新闻里偶尔也会看见有人为了供养牛郎而倾家荡产。
这么想着,晓突然就没了兴致。
见晓已经意兴阑珊,不知为什么,甚尔心头有些不爽起来,呵了一声,“就是这样而已?”
一旁守着的侍者见此顿觉不好。
在他们这家店里,甚尔是个特殊的存在,虽然不是头牌,但却也不受店里的规矩约束,甚至比头牌